“天氣很冷,別凍壞了,先回家好不?”費璋雲好脾氣的哄著她,“現在己經是下午了,你都出來幾個小時了,不餓麼?”
他這麼一說,簡雪就覺得真的咕咕叫了,終於抬眼看他,吸了吸鼻子,輕扁著嘴巴道,“我要吃你做的飯。”
他低眼瞧她,見她眼眶紅紅,心口有些疼,一手撫上她的冰涼的臉,問她,“怎麼哭了?誰惹你不高興告訴我,我給你教訓。”
“你以為你還是黑 道頭子啊……”這話一出她又想起了方才在紅茶館內方鈴說的話,想起了方氏也是黑 道世家,連她的血脈中都流著這樣的血,她還有什麼資格去說他是黑 道頭子。
“我沒說我還是啊。”他很自然的應她。
“嗯?”簡雪覺得有些怪的抬眼看他,然後又覺得他今天有些怪,可是怪在哪她就是說不出來。
費璋雲隻是笑笑,將她轉了個身然後塞她入車內,落了個吻在她唇上,“乖,回家。”
簡雪覺得怪的這個想法被他的吻給打斷了,然後就沒想下去。
“聽說明天又有場大雪喲。”費璋雲一手開車一手握著她的手,總算暖和點了。
簡雪從他上車就這樣側著頭滿臉思量的盯著他的側麵瞧,他今天是抽了什麼大獎這麼開心?連說話都是笑的。
“等再大點我們去堆雪人,帶上小米。”費璋雲又道。
“嗯?”這個很可疑了,“你不是說跟小孩玩不來麼?”
他轉頭看了眼她,居然道,“也對,那算了,明天我休息陪你。”
簡雪不說話了,轉開臉去看車窗外,抽走被他握著的那隻手,張開貼於車窗上,車窗上印著她的容顏,不禁眨了眨眼,望著眼眶有些紅的自己,咧嘴笑了下,竟是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鈴一一
包包內的手機響了,簡雪隨手拿出來接聽。
對方似乎是說了什麼令她的神色落了下去,滿是有些不情願的表情,可是又不想拒絕。
開著車的費璋雲瞄了眼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反正就是眯了眯眼,然後握著方向盤的兩手有一手用手指敲著方向盤。
“……好。”許久之後簡雪就說了一個字,接著就掛了電話,將手機收回包包內,最後一句話也不說了,像之前那樣看著車窗上的自己。
費璋雲也不問她怎麼了,直接將車開入了她位於郊區的大宅。
才剛走回大宅,費璋雲的手機就響了,接著他道,“拿進來。”
沒多久方正進來了,手裏提著個牛皮袋,抱怨之語就出來了,“老大,你要走也得說聲吧,害我在那裏像個傻瓜似的等著你來。”
費璋雲看了眼己經看向他們這邊的簡雪,伸手拿過方正手中的牛皮袋,對他道,“少叫了,這是你的工作。回去給我盯著點,出了差錯你負責。”
“老大,我有十條命也負責不起來啊。”方正說歸說,腳步還是朝門口走,臨走前還對簡雪道,“總裁夫人,我想你的春天很快就會來了。”然後閃人。
簡雪有些不解,春天?現在是冬天好不好,沒看到屋子裏都把地熱打到最大了麼?
費璋雲特意將牛皮袋拿入放到了書房放著,然後又出來,發現簡雪不見了,不禁四下看了看,問一邊管家,“太太哪去了?”
“回先生,太太上樓了,讓我告訴先生,她不想吃飯了有些不舒服想休息。”陳嫂恭敬的說著。
費璋雲看了眼二樓沒打算上去,反而走到一邊的沙發坐了下來,看著陳嫂,良久才道,“陳嫂,你是尼拉德特意請來的吧。”
像是問其實是在說,陳嫂聽著,微低的臉上掠過絲不解,“是的,先生。”
“哦。”費璋雲一副了然的神情,目光下斂,然後自口袋取出雪茄,卻在取出之後又放了回去,接著扔到了茶幾之上。
陳嫂更加不明白了,想問清楚點可是費璋雲站起來了,也就閉了嘴。
費璋雲走上了二樓的旋轉樓梯。
陳嫂看著他走上去,然後轉身離開,隻是好像心有事沉。
費璋雲最終消失於二樓的走道處。
簡雪在房間內上著網,有些無聊的翻著網頁,突然心中一動就搜了個威尼斯,她是聽說過威尼斯是水城,可是從來沒去過,意大利麼……
“在看什麼?”費璋雲自她的身後環著她,視線在對上筆電屏幕之後微閃了下,“想去這裏麼?”
簡雪聽他這麼問她,其實她都沒想過要去這裏,他這麼一問,她突然好想去。
在她有記憶以來就沒有媽媽的影子存在過,除了爸爸還是爸爸,她是爸爸一手帶大的孩子,她是爸爸手心裏的寶貝,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