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大齊皇帝黃巢因蜀地阡能、韓秀升起義失敗而鬱悶,加上長安糧草告急,所以無心理政,與一班宮女在太液池劃船消愁。
宮女郗琴扭著腰肢,來到黃巢麵前,獻殷勤道:“陛下,奴婢彈上一曲,為陛下解悶,好不好?”
黃巢正為長安糧草告急的事發愁,見郗琴軟言溫語,就說道:“郗琴,那就為朕彈一曲吧!”
郗琴莞爾一笑,就在船艙裏彈起古箏來,那樂聲清脆動人,纏綿悱惻。
另一個宮女鬱盈跪在船艙裏,為黃巢斟酒。
黃巢一連喝了十數杯,感覺頭重腳輕,遂說道:“今日朕不勝酒力,想早點歇息,郗琴、鬱盈,你倆就扶我到熏風殿歇息吧!”
“奴婢遵命!”郗琴、鬱盈齊聲說道。
龍船傍岸後,黃巢在郗琴、鬱盈的攙扶下,一步步地走到了熏風殿臥室裏。
郗琴、鬱盈屏退了其他宮女,為黃巢更衣,扶黃巢躺下歇息。
一會兒,黃巢鼾聲如雷。
郗琴朝鬱盈使了個眼色,鬱盈走到臥室門口,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鬱盈見外麵十幾個宮女垂手而立,此時天色將晚,西方的天空,還燃燒著一片片晚霞。
鬱盈快步走到郗琴身邊,二眼突然圓睜,她俯下身子,用手輕輕地搬動床邊的一塊地板。地板被鬱盈輕輕拿了起來,鬱盈飛快地拿起裏麵的一把尖刀,一步步向黃巢走去。
郗琴則走到臥室一角,操起了一根木棍。
黃巢全然不知危險來臨,依然處於深睡眠狀態。
鬱盈走到床邊,一咬牙,二手握刀,猛地紮向黃巢胸脯!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臥室外麵衝進來一名年輕女子,隻見她右手一揚,一把飛刀出手,疾如閃電,正中鬱盈右手腕。
“賤婢!休傷我夫君!”年輕女子一聲斷喝,她是黃巢貴妃靳瓏。
鬱盈右手腕被靳瓏飛刀紮中,痛不可當,右手一鬆,但左手依然拿著尖刀向黃巢紮去!
此時黃巢已聽到聲響,雖然處於熟睡狀態,但長年的戰鬥生涯,使得黃巢不管處於何種狀態,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覺。隻見黃巢往禦床右側一滾,鬱盈這一刀,紮在黃巢左臂上,鮮血直流。
郗琴此時並不驚慌,而是掄起木棍,向黃巢頭部用力打去!
好個黃巢,不愧是少林的嫡傳弟子,獨步晚唐的武學大師,不等郗琴木棍臨頭,蜷起左腿,一腳踹在郗琴的肚子上。
郗琴慘叫一聲,木棍脫手,身體飛出五尺開外,頭部撞在牆上,氣絕身亡。
鬱盈一刀沒有紮死黃巢,心下著忙,黃巢右腿又起,一腳將鬱盈左手尖刀踢飛。
鬱盈猛地撲向黃巢,二手想卡住黃巢脖子,作最後的搏鬥。
靳瓏撲到鬱盈麵前,一拳將鬱盈打翻在地,鬱盈掙紮著要起來,靳瓏撲上前去,右腳踩住鬱盈脖子,喝道:“賤婢,是誰指使你行剌陛下的?!”
“沒有誰指使,是我要殺黃巢!”鬱盈怒視著靳瓏。
“我讓你嘴硬!”靳瓏右腳稍稍發力,鬱盈氣喘如牛,表情痛苦不堪。
此時,黃巢已經撕開床單,臨時包紮了一下左臂傷口,走到鬱盈麵前。
黃巢喝道:“賤婢,朕平日待你和郗琴不薄,為何要行剌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