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師兄,這些日子麻煩你照顧無忌了,今天太師傅準備帶無忌去少林了,我。。。”
“好了,別婆婆媽媽的了,不就是去見幾個頭上無毛的禿子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永不相見了,快走,快走。”
“無忌孩兒,時辰不早了,該上路了。”
“好的,太師傅,無忌就來。無崖師兄,無忌先走了,我們來日再會。”
“好了,好了,別無精打采的,區區‘玄冥神掌’還要不了你的命!師兄我昨天替你算了一卦,你小子命長著那,這次出去就是你小子的機緣。”
“無崖師兄,你怎麼。。。!”
“好了,好了,別囉嗦了,有什麼問題,回來再問。還有,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少林七十二絕技的事情,如果少林寺的那幫禿驢真的刁難你和太師傅的話,你就說兩個字‘玄澄’,切記,切記!”
“無忌記住了,師兄保重!”
言畢,在眾人的送別聲中,與一老道,各騎一匹青驢,一路向北而去。
“買糕的,總算走了,等了這麼些年,也該去那個地方了。希望等我出來,可以改變一些事情吧!”
說完,也不管眾人,轉身從‘解劍亭’的石桌底下拿出一個小包袱,也從同一個地方下了武當山往南而去。
花開兩支,無崖的事情暫且不表,我們回頭看看無忌和太師傅的一行。
少林、武當兩大武學宗派其實相距甚近,自鄂北的武當山至豫西嵩山,數日即至。張三豐和無忌自老河口渡過漢水,到了南陽,北行汝州,再折而向西,便是嵩山。
曆史的軌跡還是按照原有的軌跡在運行,隻不過被一隻小小的蝴蝶翅膀扇了一下。
張三豐和無忌兩人仍然在少林受到了刁難,不過就在張三豐準備帶領無忌飄然遠去時,眾人卻因無忌的一番言語亂了方寸。
“太師傅請稍待,無忌有些話願與眾位大師探討一下,不知眾位大師可願聽小子一言?”
空聞聽了,沉吟良久,說道:“小施主不妨一說。”。
“不知貴寺是否有一位法號為‘玄澄’的前輩高僧?”,無忌在沉思了片刻後問道。
“小子,你在胡吹什麼法螺啊,本寺那有叫‘玄澄’的和尚!”。少林僧眾中脾氣最暴躁的空性聞言後終於按耐不住心頭怒火,跳將出來,隻等無忌一個回答不好就準備發難了。
“師弟,退下。”空聞聞言心中忽的一驚,再見空性如此一番不由得脫口暴喝而出。
“師兄,你?”空性被空聞的一聲暴喝定住了身形,回頭不解的望著這位平時一直和顏悅色的師兄,不解的問道。
“師弟,退下,勿要驚擾了這位小施主。”空聞似乎對眾人的不解、疑惑視而不見,反而神色緊張的問道:“不知這位小施主是從何人口中得聞‘玄澄’祖師的法號的?肯定不是張真人告訴小施主的!”
“少林寺真的有‘玄澄’大師?”張三豐在聞得空聞所言之後亦是無比疑惑,在心中驚奇的默念道。
“的確有,不過那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老衲也是無意中在藏經閣的一本記事中得知‘玄澄’祖師的事跡的。”
“四百年前,怎麼可能?無忌孩兒,快告訴太師傅,你是從何得知四百年前的事情的。”張三豐聞言後,平時的鎮定也不見了,雙眼中閃過一絲電芒,死死的盯著張無忌。
“太師傅莫急,一會您就知道了。”張無忌不緩不慢的說道,心中卻是對無崖敬佩萬分,不由暗暗想道“無崖師兄果然厲害,連這等少林的隱秘都知道,果然不愧為當今武林的第一奇才!”
“如此說來,空聞大師應該知道貴寺千百年來隻有當年的‘玄澄’大師煉成過十二項少林絕技吧!”
“你!!!”空聞聞言猶如見鬼般的指著張無忌,“你是怎麼知道的?”
無忌沒有理會空聞繼續說道:“先不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大師應該也知道‘玄澄’大師雖然煉成了十二項少林絕技,但也在煉成第十二項少林絕技之時一夜之間,突然筋脈俱斷,成為廢人的這件事吧?”
張無忌此時也不管眾人的心情到底如何,隻將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作風進行到底。
此時的空聞已經被震的兩眼無神,嘴巴大張,渾身顫抖,無絲毫得道高僧的形象,而周圍的少林眾人早就已經將下巴驚落到地上。
而張三豐在經過開始的驚訝後,不由得開始了沉思:“無忌孩兒是從哪裏得知這段少林辛秘的,這件事情連當年的‘覺遠師’都不知道,武林中更是沒有人清楚,到底是哪位高人告訴無忌孩兒的,有什麼目的呢?”。雖說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但張三豐卻恢複了冷靜,麵帶慈笑的看著張無忌,等待下文。
張無忌在說完上述那段話後,也暗暗注視著自己的太師傅,見張三豐還是像以前一樣,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滿著慈愛與驚喜,不由將心中一直沉著的一塊大石頭放下了,“無崖師兄說的一點都沒錯,太師傅的確不愧為當世武林第一人,那個什麼心理素質就是好啊,哪像這幫少林的禿驢,一驚一乍的,沒有一點身為高手的素質,果然和尚和尼姑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或許是平日裏聽慣了無崖對以少林為首的和尚與尼姑的批判,也受了少林眾人開始刁難的氣,此時在張無忌的心中已經將整個少林寺歸於不是好東西的範疇了。
而經過了短暫時間的緩衝,空聞也從震驚中恢複了過來,不過全身的僧衣都已經濕透了,頭上的冷汗也不斷的往下流,心中也是充滿著和張三豐一樣的疑惑和不解,雙目中射出兩道精光,盯著張無忌問道:“不知張無忌小施主是從哪位前輩高人口中得聞本寺的這段往事的,難道是當年的‘覺遠’這叛徒告訴張真人的,這和張真人欲與本寺交換‘九陽真經’的武學精要又有何關聯呢?”
張無忌聽得空聞之言不由心中怒火漸起,抬頭直視空聞的雙眼,毫不退讓。但因心中緊記無崖的教導,默念‘冰心訣’和‘九陽神功’的心法口訣“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漸漸的將心中的怒火平靜下來,雙目中射出的怒焰漸漸的平息下來,雙目又恢複了原有的清明。
而此時空聞的心中卻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
原本看到張無忌雙目中熊熊燃燒的怒火,還不由的心中一喜,想到:“孩子,就是孩子啊!一句話就亂了方寸,看你還不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哈,哈,哈!!!”而張三豐聞言後亦是感到不妙“糟糕,無忌孩兒年級還是太小了!”,亦是不由自主的看向空聞,臉上的表情也漸漸陰沉下來。
但是忽然看到空聞的臉色大變,不由得又將目光轉回到張無忌的身上,在看到張無忌的目光逐漸恢複清明後,亦是驚喜萬分,但沒有一會卻暗暗的將心沉了下去,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也不管眾人有何想法,無忌繼續說道:“大師不用知道我是從哪裏知道的,大師隻要回答我,是不是有這件事情即可。”
空聞在死死地盯著無忌一段時間後,用冰冷的語氣從最終並出一個字:“有”
“什麼,真的有???”
“怎麼可能,真的有這件事情,我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方丈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本寺的事情,連我們自己都不清楚,怎麼一個外人卻知道?”
在空聞吐出一個‘有’字之後,猶如一道晴空霹靂炸的少林眾僧是外焦裏嫩,紛紛質問起空聞來,叫的最大聲的就是空性。而達摩院的一個形如枯木的老僧卻是從始至終不發一言,猶如入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