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薛采月的臉有些發黑,怎麼聽怎麼覺得那個們字是後來加上去的。
李青蔓見得薛采月黑了臉色,一副發僵的模樣,不由得問:“伯母怎麼還沒有回來?”
“她有點兒事情,不過你放心,今天晚上之前一定能夠趕得回來的。對了,楚老大那邊的事情應該是處理完了,和心芸兩個人今天大概也要回來,隻是比較晚一點而已。至於我家老頭子嘛……大概也會回來的。”
李青蔓點頭,淡淡的笑了笑。
齊逸飛雖然口中說著他的事情就是陪著李青蔓,但是也隻是陪了一個小時而已,外邊便有人說夫人和嶽局長來了,於是,齊逸飛就去陪他們了。
李青蔓起初也沒在意,正巴不得齊逸飛不要在身邊晃悠。隻是卻聽到薛采月砸著嘴說:“齊家的麵子還真是大,嶽局長這樣的人竟然都能請來,還是提前來的!”
李青蔓看著她一臉憤憤的模樣,不由得嗬嗬笑道:“看你那模樣,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官商勾結的話了?”
“本來就是嘛!不過我聽說這嶽局長以前就和齊總的媽媽認識,曾經還是情人呢!”薛采月湊近李青蔓的耳邊,輕悄悄的說著,那一臉的笑容暴露出她看好戲的態度。
“有胡亂聽說了,小心被人聽到了,看人家怎麼罵你。”衛嵐年輕的時候出生大戶,本來就是官宦之家,說不定還真像是采月說的一般,但是她心中雖然覺得是這樣,但實在沒必要去關注。正打算要說其他的事兒的時候腦子裏突然的冒出一個稱呼來“嶽叔叔”。
這個嶽叔叔說的會不會就是嶽局長呢?戀人?
李青蔓的眉頭深深的皺起,如果是嶽局長的話,那麼他們談論的又會是有關她的什麼事呢?會不會是她爸的事?也隻有這件事與局長是有關係的。她覺得頭有些疼,也或者,嶽叔叔和嶽局長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隻是她多想了而已。
薛采月見著她臉色一會兒白一會青的,不由得有幾分擔憂,“青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李青蔓搖了搖頭,“沒事,我隻是在想一個很奇怪的問題。”淡淡的一笑,把心中的疑惑給壓了下去。“好了,我們先在這裏坐一下,待會兒隻怕人都要到了。”
薛采月想了想,微微的伸頭問:“青蔓,你真要和齊逸飛訂婚啊!”
“你不是都在準備著今天晚上的事了嗎?到現在還問這個問題。”她悠悠的歎著氣,嘴角掛著無奈的笑。
薛采月呆滯了半晌,僵直的頭點了點。
商界大亨齊氏家族的訂婚宴自然是有許多人來參加的,齊逸飛似乎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李青蔓要訂婚的消息,隻要是稍稍有一點身份的人都發了請帖,能夠得到東風齊氏總裁的請帖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都仿佛是無上的榮耀,所以齊家再一次想衛嵐過生日的時候一般擠滿了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這不僅是齊氏總裁的訂婚宴,還是一個情場浪子的訂婚宴,也就標誌著這個浪子的名號從此以後就要從他頭上落下來了,人們自然是要去觀望觀望過程的。
宴會上,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打量的對象都不再僅僅是齊逸飛了,而更多的目光是投給了李青蔓的。雖然李青蔓已經不是第一次站在齊逸飛的身邊,在媒體上的報道也很多,但是比起在紙上或者電視中看到李青蔓,見到她本人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齊逸飛和李青蔓一直是在一起的,不論是在和別人談話的時候還是說笑的時候,有的人想借著這個機會和齊逸飛攀點兒交情,談點兒生意的,見著李青蔓也隻好把本來準備了一大肚子的肺腑之間給吞進肚子裏去了。隻樂得齊逸飛歡喜的摟著李青蔓說有個未婚妻在身邊真好,連拒絕的話都不用說出來,不用得罪人的感覺真好。
李青蔓嘴角有些抽搐,幹笑道:“你倒是會撿便宜,還不知道人家怎麼說我的呢,指不定現在心裏邊就在罵我擋了他的財運呐!”
齊逸飛嗬嗬的笑,“罵一下也沒什麼,反正也聽不到嘛!”李青蔓瞪了他一眼,佯裝生氣的轉身要走,隻是腳下才剛剛抬步,腰卻迅速的被一雙有力的手給纏上了。齊逸飛的胸膛貼著她的背,她隻覺得悲傷火辣辣的燒了起來,連帶著臉上也微微的發紅,“做什麼?”輕輕的一聲低喝,像做賊一般抬眼瞟了四周一眼,頓時臉上便大紅了,急忙要掙脫開齊逸飛的魔爪,隻是齊逸飛卻嗬嗬笑著將她摟得更緊了,順便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裏。
李青蔓感覺得到他噴灑出來的熱乎乎的氣息,不由得瑟了瑟身子,低低的說:“大家都在看著呢,別這樣。”
“他們愛看就看吧,我抱自己的未婚妻有沒有犯法。”齊逸飛嗬嗬的笑著,埋在她頸窩裏的鼻子迅速的呼吸著她的氣息,聽著李青蔓似乎倒吸了一口冷氣的模樣,笑聲便越發的大了,長長的吸了兩口氣之後緩緩的抬起了頭,卻沒有放開摟在李青蔓腰間的手,帶著李青蔓的身子麵對著自己,“青蔓,今天怎麼沒有戴我昨天給你的那個東西呢?”
昨天晚上的時候,齊逸飛給了李青蔓一個盒子,也就是今天早上她與薛采月一起打開的那個盒子,裏邊裝著的是齊家的傳家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