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叔抵達郢都的數日後,秦國使者公子稷以及副使向壽也趕到郢都。
公子稷乃楚王女婿,楚王長公主之夫,他的到來,受到楚國的極高禮遇。與讓左尹昭常接待公叔不同,這一次,熊槐則是讓太子橫為主,左尹昭常為副,二人一同接待公子稷。
楚宮中。
熊槐看著太子橫問道:“太子,公子稷等人是否已經安頓妥當。”
“回父王,兒臣已經將公子稷安置在最好的賓館之中,下令侍者以楚國公子之禮相待,還請父王放心。”
“如此就好。”說著,熊槐頓了頓後,開口道:“太子,左尹,今日你們去迎接公子稷,不知公子稷其人如何?可堪重用?”
“這···”
太子橫與昭常對視了一眼,然後太子橫向昭常示意,昭常便點了點頭。
接著,昭常拱手問道:“大王的意思,是否是打算在秦國支持公子稷掌權?”
熊槐點了點頭:“不錯,寡人得到消息說,秦王與公子稷二人關係親密,而秦王與樗裏疾之間已經有了很深的矛盾。另外,秦王所親近的向壽,以及最近提拔的魏冉等人,全都是公子稷之母羋氏的親族。
是以,寡人打算在秦國扶持公子稷,讓公子稷取代樗裏疾,以實現秦楚兩國交好。寡人唯一的顧慮,那就是公子稷是否可堪一用。”
“大王,公子稷溫文儒雅,待人親善。隻是···”昭常說到這,搖了搖頭道:“隻是以臣觀之,公子稷為人有些怯弱,決斷不足,恐怕難當大用。”
熊槐聞言不由遲疑的看著昭常。
昭常見狀,再次點頭,以示所言非虛。
見此,熊槐皺了皺眉。若是公子稷真的決斷不足,恐怕即便有楚國的支持,也難以在秦國掌權。樗裏疾與甘茂二人,全都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尤其是甘茂,不僅深得秦王信任,而且更是長袖善舞,滑不溜手。
若是公子稷能力不足,楚國貿然支持他,隻會讓甘茂恨上楚國。
為了一個未來的丞相,而得罪現在的丞相,這就得不償失了。
想著,熊槐點了點頭道:“好,此事寡人已經知曉。”
說著,熊槐對太子橫道:“太子,稍後你去見公子稷,就說寡人會在明日召見他,讓他準備好。”
“是,父王。”
接著,熊槐向昭常問道:“左尹,魏宋兩國使者出發的時間比秦使早,但是現在秦使已經到了郢都,為何兩位使者直到今日依舊未到。”
昭常應道:“大王,秦使未倒之前,臣已經問過此事了。並非兩國使者出現意外,而是兩國使者並未急著趕路,一路都是正常行走,日行不過五十裏。而秦使順漢水而下,日夜急行,故而秦使後發先至。”
熊槐聞言不由一怔,心中閃過幾縷疑惑。
難道魏宋兩國就不擔心楚國的報複嗎?為何他們都不急呢?
尤其是宋國,現在還占著淮北之地四百裏呢!
難道宋國就不擔心楚國對宋國開戰嗎?
···
翌日。
熊槐在書房中見到了他素未謀麵的女婿。
身在王室,熊槐感覺這一點很不好,一旦女兒外嫁,不僅女兒在成婚前見不到夫婿,連他這個楚王也不知女婿長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