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妙公主便匆匆將伍封叫醒,道:“封哥哥,遲遲不見了。”
伍封嚇了一跳,立刻坐起身來,道:“你說什麼?”
妙公主道:“我今日起來,去找遲遲時,見遲遲早已不在房中,連四燕女也不知道,隻道遲
遲仍在房中呢!”
伍封急問道:“是否在府中其它地方呢?”
妙公主道:“招爺急壞了,已帶人在府中上下全部找過了一遍,不見遲遲人影。她的白龍和
隨身之物也都在府中。月兒怕你心急,已與平爺在府外四周查看,看看有何蹤跡沒有。”
伍封從床上跳起來,春雨和秋月為他穿上衣服,匆匆洗過之後,掛劍出室,便見楚月兒和
平啟匆匆走回來,搖了搖頭,顯是沒有找到。
伍封大急,楚月兒道:“遲遲武技平平,若是半夜出府,一定瞞不過招爺。”
招來與晏安也趕了來,晏安道:“小人怕遲遲姑娘夜晚有何意外,與招兄將府中的水井也盡
數查過了。”
招來一張臉早已驚得雪白,他司夜巡之職,結果連伍封心愛的女人也在半夜弄丟了,這番
罪責非同小可。
妙公主大發脾氣,將晏安等府中人大罵,她雖然未責怪招來,但她罵那些家人侍婢,招來
臉上如何掛得下來,彷徨無奈,心道:“若是遲遲姑娘真有何閃失,我隻好自刎謝罪了。”
四燕女神色張惶,手足無措。
楚月兒見伍封心神大亂,道:“公子,我看遲遲絕不可能自己走了,就算走也瞞不過別人。
隻怕是被高手潛入府中,趁我們都飲醉了酒,將遲遲擄走。”
伍封恨恨地道:“都是飲酒誤事,日後這酒務要少飲才是!若是未曾飲醉,就算是顏不疑來,
也不能從我眼皮底下將遲遲擄走。”
平啟急道:“這城中還有何高手,能瞞過招兄的神眼?”
伍封與楚月兒對望了一眼,想起了玄菟靈來。那日他與冉雍高麗文說話,隻有楚月兒在身
旁,知道若要說高手的話,恐怕夷人九族之中,唯有玄菟靈才有這種本事。又想起昨日公輸問
來時,看著眾女的奇怪眼神,多半與遲遲失蹤之事有關。
伍封道:“教小興兒備車,我和月兒去一趟法師府上,見見那躲著不敢見人的玄菟靈。”
眾人愕然,晏安狐疑道:“法師雖然在天下尋覓十七八歲的少女,總不會跑到晏府上將大將
軍的人擄走吧?”
伍封歎了口氣,道:“我和月兒雖然醉酒,但身手尋常的人也瞞不過我們,能瞞過招兄神眼
的,這城中便恐怕隻有玄菟靈一人有此身手了。”
妙公主對伍封向來信服,既然他懷疑是玄菟靈所為,多半便是他了,便道:“玄菟靈敢入府
擄人,膽子不小,封哥哥此去說不好要大打出手,須多帶人手才行。”
伍封搖頭道:“我們就算將所有士卒帶來,也不如整個玄菟族的人手,人帶得多了,怕事情
更不好辦,有平兄三人便夠了。唔,招兄也一道去,否則就算留在府中,他也睡不著。公主,
你派人到城外大營去,給柔兒送信,此事弄得不好,恐怕玄菟族會全族出動,後果難以預計,
要小心提防。你謹守府中,不可輕出。”
在他們中間,除了伍封和楚月兒外,平啟和招來的身手便算得上是最好的了,鮑興的武技
雖然平平,但他力大過人,尋常壯士來個十二三個也能敵得住,這幾人去闖法師府,隻要玄菟
族不是士卒齊上,也不怕他府中的高手阻擋。
伍封上了銅車,恨恨地道:“若真是這個玄菟靈所為,膽子未必太大了些。若是遲遲有何損
傷,我便將他整個法師府翻轉了來!”
鮑興駕著銅車,他早已問明了路徑,是以沿城中大道直往東行。伍封與楚月兒心中雖然著
急,臉色卻鎮定下來,平啟和招來各騎一馬,提著大殳在銅車兩邊隨行。眾人殺氣騰騰地向法
師府而去。
馬蹄飛動,踏得道上的石板脆響,他們一行雖隻有五人,但氣勢洶洶,道上人見了這古怪
的大車,早已覺有些詫異,又見平啟和招來二人鐵青著臉,仿佛要擇人而食,人人都生出懼意
來。
不一時,車馬到了法師府前停下來,隻見府門緊閉,門口無人看守。
鮑寧正要上前通報,忽然有數十人從兩側擁了出來,當先一人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
法師府前還不下車馬!”
鮑興怒道:“區區一個法師府,為何定要在門前下馬?”
伍封等人均覺這玄菟靈架子大得過分了些。
那人大喝了一聲:“既不下馬,想來是鬧事的,給我全部拿下!”他身後眾人都拔出了刀劍,
一擁而上。
平啟與招來正是心情奇劣之時,見居然有人不知死活擋路,策馬衝了上去,兩條大殳劈頭
蓋腦地向那些人當頭猛砸。
伍封與楚月兒知道他二人的本事,都在車上未動。那群人並非士卒勇士,怎敵得過平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