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這話,覺得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吩咐,卻又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沒個底,還想要再開口,但最終卻歎了口氣:
“其他的事,你把嘴守好就成。”
劉規規矩矩應了一聲,吩咐完了這些事,馮中良才終於像是放下了心裏一塊大石。
江瑟在與張靜安簽約了《一線生機》的劇本之後,就隨張靜安前往上海。
當初簽約的合同裏注明,她在拍攝《一線生機》之前的一百時間裏,必須要將張靜安給她規定的課程全部學完,這些課程除了禮儀規矩之外,還有上海一些習俗及風土人情。
張靜安要求她的台詞必須要自己親自吐詞,所幸江瑟當初有在帝都大劇院學習的經曆,她的台詞功底不錯,也能代入人物感情,念台詞的時候字正腔圓,並沒有含糊不清,加強了她的感染力。
但除此之外,張靜安還希望她在電影正式開拍的時候,語氣裏能一些老上海人的感覺,所以她必須要在這三個月時間裏,至少要將上海話學個六七分。
江瑟非常的忙,每的課程排得很緊。
張靜安的劇本中,對於唐靖的設定是個養在名流之家的富貴千金,柔弱而純真。
但是這種設定,搬到電影中時,便不能靠簡單的兩句話去明,張靜安在工作上一絲不苟的強迫症,在此時得到了極大的發揮。
除了劇情裏唐靖的身份是從綁匪口中出來之外,他還要江瑟演出那種感覺,上海的一些傳統文化知識課,張靜安特意為江瑟安排了老師。
江瑟的基礎並沒有張靜安想像中的差,鋼琴及一些禮儀規矩,她原本就有在學,且功底紮實。
她的氣質出眾,優雅的感覺很有那種出身原本就不差的名媛淑女的感覺,最難得的是她的氣韻,不是名牌珍寶堆砌出來的華麗,反倒像是經得起推敲,沉澱後的優雅與內斂的感覺。
這也是當初張靜安在《北平盛事》中看到她時,頗感驚豔的原因。
花了將近半個月時間,原本應該一個月半學完的課程,江瑟花了二十多便已經學完了,且成效不凡,大大節約了劇組的時間,倒令張靜安原本預計在十月初開機的計劃考慮提前一些。
八月初的時候,江瑟已經在學習上海一些傳統工藝,上海話已經得有模有樣的。
而這會兒,劉帶著馮中良的囑托,也趕到了上海。
他到上海之前,馮中良提前已經跟江瑟打了招呼的,她最近比馮中良還要忙些,張靜安要求她在學習期間一心一意,《一線生機》的開機時間已經確認提前到了九月上旬,馮中良是好不容易打通了她的電話,明了劉要來上海的原因。
雖不知道為什麼爺爺會這樣急切的想要將田黃石雕刻好,還如此重視她的意見,但劉要來,江瑟仍是特意打電話向張靜安請了半假,準備接待帝都來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