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透露(1 / 2)

杜家裏,劫後餘生的周惠渾身大汗淋漓,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江至遠已經走了,可是他留下的那種陰森可怖的感覺卻仍是揮之不去的,他臨走之時的警告還言猶在耳,周惠替杜昌群咬去了手上綁著的膠帶,他還躺在地上抽搐著,喃喃自語,要報警。

兩夫妻掙脫束縛,稍平靜一些的時候,已經將近淩晨四點了。

周惠去房間裏看了自己一雙兒女,兩個孩子都被弄昏得很及時,此時還在睡夢中,屋裏窗戶大開著,月光透過撩起的窗簾灑落進房間裏,周惠捂著臉,出來的時候為女兒帶上了房間門。

“我要告他,我要他進監獄……”杜昌群捂著臉,脖子間留了一條很深的勒痕,他連江至遠的名字都不敢提,想起這個人便麵露恐懼之色。

周惠沉默著清點屋裏的東西,茶幾上被江至遠搜查出來的酒水、香煙及錢包等物,他一樣沒碰,煙盒裏的煙一根未抽,杜家什麼東西也沒丟。

反倒是他帶來的物品,每一樣都被他收了回去。

他抽過的煙頭,點過的火柴,唯有留下的印記,就是幾人身上的綁痕與杜昌群臉上的燙傷及脖子上的淤青。

可是這些並不能有絲毫的證明,她了解這個人,敢做這樣的事,最後又放他們一條生路,必定是他有脫身的方式。

他們抓不到他把柄的,他之所以願意收手,是因為他顧忌江瑟的名聲。

杜昌群如果要將這事兒鬧大,哪怕是對江瑟有影響,可江至遠這個人在,杜家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他總會想辦法盯著自己一家人,就算是報警,警察能保護自己一家人一、兩,一年、兩年,但不會保護他們一輩子。

“告他,總得有證據。”

兩夫妻想起江至遠臨走時的眼神,他沒有撂下狠話,但那表情卻比他的威脅更令人害怕。

杜昌群最終也沒敢選擇報警,他想報複江至遠,但又沒有勇氣承擔江至遠的報複,他有子有女,還有一個母親。

白時兩夫妻猶豫著以昨晚水閥又被人惡作劇關掉的名義,去查看了物業的視頻,卻並沒有發現大樓裏有可疑的人物進出的,江至遠在動手的時候,顯然做了萬全的準備。

這件事情找不到確鑿的證據,自然不了了之。

杜家原本計劃的出國旅行,因為這件事情已經嚇成了驚弓之鳥,自然不敢再去。

當日江至遠掏出來的那筆錢,那些卡,杜昌群也不敢再用,一看到那些煙便嚇破了膽子,又怕江至遠隨時會找上門,猶豫了許久,周惠主動鼓起勇氣給江瑟打了個電話。

江瑟在接到周惠電話的時候,還挺意外的。

她與這個名義上的母親並不熟悉,雙方見麵情景多少是有些尷尬的,因為她每月撥給杜家的錢都是銀行自動轉賬的,周惠這幾年幾乎是沒有主動跟她打過電話的。

她向教導自己的老師打了個招呼,走到角落裏:

“是錢不夠了嗎?”

她問了一聲,想起這些事應該是莫安琪在處理。

周惠連連否認:“不是不是。”她現在哪裏還敢跟江瑟提錢不夠的事兒,江至遠就像是懸在杜家人頭頂一柄大刀,隨時都能要命。

“是因為現在郵郵也不了,紅紅已經在讀大學,你杜叔休息了一段時間,覺得無所事事也不是個辦法,所以想找個工作做,我是想跟你,你跟助理一聲,不用給我們轉這麼多錢了……”

她莫名其妙提起這件事,令江瑟有些詫異,她問起周惠原因,周惠卻態度很是堅決的表示杜家人要自力更生,末了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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