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伯父與首長關係親密,所以對裴家十分信任,這次敏殊鬧著要出任務,也是因為同行有裴奕照顧,才很放心。”陳靖站了出來,了一句,裴奕就嗤笑了一聲:
“信任?任務不是兒戲,陳敏殊跟我之間也並沒有什麼關係,我沒有義務替你照顧你的家人。”他到這裏,似是沒有看到陳家人要吃人似的表情:“更何況她落進‘烏鴉’手裏,純粹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完全怪不得別人。”
裴奕的話如同一鍋熱油澆到了火上,使陳靖當下失去了理智,不要陳敏殊的母親聽了這話氣得不行,就連陳靖都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站起了身。
裴晉淮也站了起來,厲聲喝道:
“你要幹什麼?”
“首長,我敬您處事公正,人品、性格是伯父在家時都稱讚的,可是現在您難道要包庇兒子不成?”
他的妹妹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從嬌生慣養,就是進了學校,大家也舍不得她吃一點兒苦頭的,陳靖額頭青筋亂跳:
“相信你們也聽到了,她被‘烏鴉’注入了大量毒品,一輩子都毀了,這會兒他卻不是他的責任!”
這種毒品難以抑製,就是人救得活了,也要受其控製,“我懷疑他背叛戰友!投靠‘烏鴉’,才使敏殊落進毒梟手裏!”
“你話心一些!我裴家的人用得著投靠一個‘烏鴉’?”裴晉淮被輩指著鼻子指責,也不由沉了臉色:“我的兒子會做什麼事情,我心裏清楚得很,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要是再胡八道,不要怪我替陳家人管教你!”
完這話,裴晉淮沉聲道:
“我想出席任務之前,對於結果大家也應該有心理準備。”
他到這裏,聲音一沉:
“任務不是兒戲,不是因為誰跟誰的關係就可以放心的,參與這一次行動的戰士,都是將個人安危、性命置之渡外,我也隻有一個兒子!”
這一趟任務原本就充滿了危險性,陳家這會兒陳敏殊參與行動的原因像鬧著玩似的,此時當著自己的麵,陳家人還氣勢洶洶的問罪,裴晉淮自然難掩厭惡之心。
裴晉淮出麵將陳家人鎮住,裴夫人便緩和了語氣,看著兒子:
“阿奕,這一次行動到底怎麼回事?”
具體的過程裴奕自然不能,但陳敏殊落進‘烏鴉’手裏的經過他自然不準備隱瞞的,這會兒正好陳家人也在,他順著裴夫人的話開口提起了當日的事:
“本來行動一切順利,但一個星期以前……”
他將當日有幫派組織在他臥底期間住所附近火拚,結束之後有幫派的人抓了幾個孩子動刑的事兒了出來。
這樣的情況在黒幫控製下的地方並不罕見,槍戰時有發生,人命並不值錢。
但錯就錯在陳敏殊以往生活環境太好了些,在她印象中,恐怕最殘酷的就是演習時的競爭淘汰環境。
“看到有孩子受傷時,她尖叫了起來,引起了幾個幫派成員的注意。”
他到這裏,臉上露出譏諷之色:
“當時我手裏捏著‘烏鴉’組織的名單,隻能分頭行動,幾位戰友一人犧牲,兩人中槍,應該都是與保護她有關係。”
裴奕完這話,陳家人不敢相信,陳靖隻覺得腳底一股寒氣直往身上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