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哄我(3 / 3)

“是不是陶岑?是不是霍知明?”

他一連問了兩聲,每多一個字,聲音就更冷,他還伸手去摸江瑟的頭發,氣壓就更低。他有遷怒陶岑的意思,眼神瞧著有些駭人。

“不要生氣。”她伸手摟他胳膊,想安撫他的怒氣,“你應該知道,如果我不想剪頭發,就是誰來逼也是沒用的。”

如果劇情不需要她這樣做,就是陶岑再精明,也難以令她妥協。

這一次是機會實在難得,她與陶岑合作同一部戲,沒有人是願意給對方作配角的,兩個女人都是同樣心高氣傲,誰也不肯服軟。

江瑟有江瑟的弱項,無論與她合作過的導演是如何誇她有靈氣,也不管她有多努力,她比陶岑晚出道多年,依舊是事實。

在演技上,陶岑經驗無疑是要比她更豐富的,出道多年,陶岑也知道如何把握氛圍,壓製別人,襯托出她自己,這是一種陶岑在演技上的自信,容不得別人置疑。

《犯罪嫌疑人》開機之後,陶岑的努力也被江瑟看在眼裏,她成名多年,但她並沒有放鬆自己,像她這樣身份的女人,守著霍知明的規矩,每日都與江瑟一樣,早到晚退,是個很值得江瑟努力去迎戰的對手。

如果不是這一次《犯罪嫌疑人》,她在夏超群的算計下,錯誤的挑了沈熏然這個角色,導致她被禁錮在這個形象太過光明的主角中,許多東西難以發揮,可能陶岑氣勢還會更難以應對。

每一場與她對戲,對於江瑟來,是個緊張刺激的體驗。

她一刻都不敢鬆懈,她飾演的‘蘇溢’在人物設定上,雖然比陶岑的沈熏然要有更多發揮的餘地,但她麵對的是縱橫影壇成名多年的陶岑,如果稍有大意,可能會被陶岑氣勢壓製著,再難以翻身。

《犯罪嫌疑人》的設定上,蘇溢除了貌美、心計之外,還有其囂張、不遜的一麵,從她寄‘死亡通知書’到警局挑釁警察,挑釁法律,視武春和這樣的‘大人物’及沈熏然這樣的‘正義之師’為玩物,便可見這個人物端倪。

她那時在與陶岑每一次的對戲時,外人看來充滿張力,可相互之間其實氣勢是僵持不下的。

霍知明那時有提撥她,加強她主演角色印象的意思,在片場對她多有指點,陶岑應該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演出時十分賣力。

要隻是這樣演到電影結束,電影上映時,充其量也就隻是兩個女演員平分秋色,都表現出彩而已。

但其實在霍知明電影的設定中,無論是結局還是過程,其實蘇溢的‘狂’,應該是牢牢壓製著陶岑的。

可在江瑟與陶岑拚戲的過程中,陶岑努力扳平了這種情景,使得蘇溢的‘狂妄’沒有了發揮的餘地,那些‘刮汗毛’,引導觀眾、警察認為她殺人的舉止,在江瑟看來,隻是一種雷聲大,雨點的感覺。

《犯罪嫌疑人》中,這個女孩兒麵甜如蜜,心藏殺意,她的極端,應該不僅止是體現在這一點兒動作裏。

這種僵局如果不打破,就可惜了江瑟一開始看中‘蘇溢’這個‘女配角’的用意,她一直試圖改變這種狀況,卻又因為陶岑嫻熟豐富的演技而難以如願。

直到陶岑沉不住氣,主動出手找到了霍知明,提出了讓她剃頭的建議。

她是想要借這件事情打擊江瑟,卻沒想到江瑟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像是找到了突破點的那一瞬間,長舒的一口氣。

所以霍知明後來的,他提出這個建議,不是因為陶岑的私心,而是如他所,這樣做,使江瑟更為穩合‘蘇溢’那一刻決絕、果敢,為了複仇不惜一切的決心。

也是從那一刻起,陶岑措手不及,才會在後來與她的對峙中,呈現出被她的‘肆意張揚’壓製的局麵,更為符合了霍知明的心意。

“其實就算沒有陶岑,一開始霍導如果想到這一點,寫在合同裏,”她頭枕著沙發,滿眼真誠:“我也會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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