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好像是那個洞穴裏頭的吧,我有看見過,你把它摘來做什麼?”胖子的記性倒是好,地上的一堆東西他也隻是略略的看過,卻到了現在還能記得起。
我正正經經對他們講:“這個東西叫做妙音方,他沒有別的什麼功效,就是唯一能夠治啞巴,無論是先天後天的啞巴都能治。”
我這樣一說,不僅是胖子還有苗靈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苗林興奮地拍著我的肩膀,用滿眼放光的一雙眼睛看著我,向我求證,我使勁的向她點點頭,然後很堅決的語氣對她說:”沒錯,就是用來治你的啞巴病的。”
胖子有點不相信,他抓過妙音方,然後又自己研究了一會兒,看看葉子看看根部。
“你確定嗎?這東西既然是長在那個地方的,那麼現實生活中肯定是沒有的,你從哪裏聽來這種偏方說這種東西能夠治啞巴的,別一會兒啞巴沒有治好倒是拉肚子了。”
我知道胖子的話是有所有所收殮的,他的意思是想說,別一會兒苗靈的病沒治好,把命給送了。
我拿過他手裏的妙音方,然後拿在手裏,便起身去我的書房拿出曾經的那本醫書給他看。我把醫術翻到那一頁,指給胖子看。胖子一臉不相信的拿過書,又是一頓研究。
我實在受不了他這份懷疑的態度了,直接就把他手上的書給搶了回來,合上放在了桌上,然後拿著手裏的那妙音方開始研究起來:“你們說這個藥要怎麼給苗靈吃?我們家裏也沒有煎藥的壺,是不是還得去買一個?或者說讓苗靈直接吃了算了。”
胖子這個時候都倒是講究起來了:“你讓人一個小姑娘生吞植物,虧你想得出來。”
我想這也是,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總不能像漢子一樣,不管怎樣還是得買個煎藥的鍋給他煎成藥湯才行。於是我馬上去外麵買了個回來,弄了兩三個小時才把藥煎出來。
不管有沒有效我們三個人都圍著那湯藥要看,然後又互相看了一眼。像是集體在向老天禱告:這次一定不要讓我們失望。
我把藥湯吹涼了之後遞給苗靈,苗靈也沒有一下子就喝下去,他看著那藥湯好幾眼,確定應該是沒事的之後,喝了一兩口。
我立刻問她苦嗎?她搖搖頭又把剩下的藥給喝了進去。藥湯喝盡了,可是苗靈試圖說話的時候,卻讓人失望透了,她還是一句完整的話都發不出來,隻能發幾個簡單的音節,就像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改善。
我本來興奮的神情一下子低落下來。就像一顆蔫掉的花。
胖子更是指責我:“你看嘛,叫你找什麼偏方!這種東西能靠譜嗎?要找也要找一些懂這些東西的大神請教才是,你一個人看書能看出個什麼東西來,連那本書到底靠不靠譜,你也不知道!”
我平時挺能和胖子吵,但是此事我也沒有心情和他做反駁,甚至我覺得她對我的批評是正確的,我就是那麼不經過大腦,也許妙音方真的就是一個誤傳,說不定還會有對人體有害的物質,我讓苗靈這樣貿然的吃進去,萬一又一次害了他,豈不是要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我趕緊關心苗靈,確認他身體沒有不舒服,心想著啞巴病治不好沒關係,隻要身體不出現異樣我就阿彌陀佛了。苗靈搖搖頭表示他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舒服,我也就暫時放下心來了。
可是回頭看著那一碗剩下的藥渣子我的心情十分複雜,我也不想去安慰苗靈,也不想和胖子吵架,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眉頭皺著,看著那個藥碗發呆。
之前我確認好幾次,這個妙音方雖然是個偏方,但是我在好幾本書上都看到過。所以我才敢確定治療風險應該是小的。
沒想到結果卻是不盡如人意。
胖子回屋睡了,苗靈也回頭做自己的事情了,空空蕩蕩的屋子裏就我一個人坐在那邊。
我想也許兩個夥伴都對我有點失望了吧,特別是苗靈,我一開始可是看到她眼睛中那閃著亮的光,她隻是不忍心責怪我,所以默默無語,如果換了暴脾氣的女孩子,比如說龍兒,肯定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