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偏不信邪,反而是輕蔑的看著我們,似乎我們說的話在他眼中就是一堆狗屁,做不得數的。
既然我想他不相信我們說的話,便給他真實的一點厲害瞧瞧。
於是也顧不上和他鬥嘴,一心撲在那儀式上麵,想把那小鬼給召來,給他瞧瞧顏色。
突然,屠宰場的老板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變得驚恐無比,好像麵前有一個人準備吃了他一樣。我趕緊讓苗靈和胖子的退後,因為我知道應該是食屍鬼來找茬了,為了避免惹上麻煩,所以還是避開些好。
隻見老板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從紅潤的膚色變成了枯黃的樹皮,神色也從緊張變成越來越目無神彩。
苗靈在一邊說:“你要不要去幫幫他,再這樣下去估計要被厲鬼吸幹精神了。”我歎了一口氣拋出手裏的一張符咒,貼在了老板的額頭上,老板的神色立刻緩和了過來,但是整個人就像被掏空了一般,四肢無力癱在地上。
我估摸著守屍鬼已經走了,這才上前扶了老板一下。那老板雖然沒有力氣,但是也奮力的抵抗著我的攙扶,似乎不想與我有任何接觸。
我歎了一口氣退後一步,既然老板不想讓我扶他,我便讓他自己起來就是。
老板稱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好像剛剛經曆了經曆了生死一般,雙眼都凹下去了。他深呼吸著,然後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對我輕輕說道:“算你狠!”
我也正了正自己的衣冠:“你知道我狠就好,若是你以後再做事這麼齷齪的勾當,我是一定不會饒過你的,也不會像今天一樣救你。”
老板沒有說話,轉頭便進了自己的屠宰場,我和苗靈還有胖子便準備走了,如此的一個教訓,想來老板也是沒有打算再做這樣的事情了,也許連屠宰場他都不願意再開下去,畢竟越是看重錢的小人也越是看重自己的命,他命都沒了,何以有功夫花那些錢。
這件事情過後我也曾去過幾次那菜場,那個賣肉的屠夫已然不在了連那個賣菜的老大娘也不在了,換了一家賣豆腐的作坊,我也去問過那個豆腐老板,他說是那個賣肉的鋪子不景氣就關掉了,我心裏大概有數了,肉少了守屍鬼強迫人去買了自然生意就不好了,這就說明我們做的事情,給那個老板的教訓也得到了應有的效果。
我正在怡然自得地從菜場走出來的時候,一個電話便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劉隊的心裏就暗暗歎氣,看來,剛剛處理完事情又要處理別的事情了。真是一點空隙都不給人留。
把電話接起來劉隊在電話那頭非常緊急的說:“快點過來,西郊的老屋子,陳家祠堂知道嗎?”劉隊辦案子要我幫忙都是急不緩的沒有像這次那麼著急,而且是到一個警局以外的地方,讓我很是詫異,既然他那麼緊急我也就趕緊趕了過去。
這所謂的陳家食堂,其實是清代一個大家族的聚集地,後來所有的房子全部都拆除了,除了祠堂,有風水師說不能移動的,所以就留在了那裏。而就是因為有了祠堂,所以西郊那塊一直都沒有開發,就是怕驚動了鬼神。
我到了西郊那邊便停了幾輛警車,有幾個警察也三三兩兩的站在那邊,周圍的人都圍繞黃色的警戒線,看起來有大案發生的樣子。
我立刻鑽進黃線裏麵四處尋找劉隊,可是在外麵沒有見到,我隻好走到一個熟悉的小警察那問了他劉隊的位置,他指著陳家祠堂:“劉隊在裏麵呢,你趕緊去見他,他剛剛就火急火燎的找你,都在現場發火了。”
我心想這劉隊向來是個溫和的人,這次怎麼會發火,而且還是為了找我?我趕緊走到池塘裏麵,隻見劉隊和兩個警察正在地上查看,他們一讓開我便看到地上躺著三具屍體,而且都是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兒。
劉隊看見我來了,趕緊招手讓我走過去我走到身邊問他:“這是怎麼了?凶殺案嗎?”劉隊搖搖頭,我看不是凶殺案,死因很奇怪死狀也很奇怪。你看看他們三個額頭上都有傷,手上都有抓痕,連腿上都是,你覺得要是有人故意傷害,會用這種稀奇古怪的方式嗎?頂多用刀或者用繩子勒吧!“
”那麼你叫我來的意思是你認為這起事件是鬼纏身?”
我明白劉隊手上如果是一般的案子,他根本就不會叫我前去的。
劉隊把我拉到一邊,悄悄的說:“是啊,我認為是這樣,所以趕緊讓你來看看,在保持現場原狀和屍體原狀的情況下,你給我看一看到底是不是有這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