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孝服的若非站在眾人麵前,渾身散發的冷意讓每一個人都感覺得徹底,其中的一些老麵孔呆呆的看著這個五年不見,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大少爺,其中的一些新麵孔則是完全被他眼裏的冷冽震懾住了。
“你含血噴人!你娘是翠翠害的,整個將軍府的人都可以作證,你爹你可以作證,你不能怪在我的頭上!”尚樂郡主雖義正言辭的反駁著,可眼神深處對這座院子的微微恐懼還是無法逃開若非的火眼金睛!
“大娘,我可沒說你害了我娘!”若非冷笑著,看著尚樂郡主,那鬼魅般的笑容讓被她盯著的尚樂郡主忍不住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你想怎麼樣?!”尚樂郡主似乎是有些怕若非了,就連說出口的話都有些微微發抖。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大娘你想怎麼樣?
你不準府裏的人再提我娘親的名字,你是想要做什麼?
我娘去了之後,恐怕你是連一場法事都沒幫她做過吧?你這樣,究竟是想要怎麼樣?
你就料定我會一輩子困在西禦,再也回不來了,所以你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負我娘親嗎?我娘親生前就對你百般忍耐,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曾向人說過半句你的不是,就連死後她也要受你的欺負嗎?
我的好大娘,你可記得,我在去西禦之前跟你說過什麼嗎?!”若非神情激動萬分的連聲質問著,句句話都將尚樂郡主逼到角落,無法回答她。
“你……你說過什麼?”尚樂郡主被若非的氣勢鎮住了,在腦袋裏搜尋了一圈,卻仍是不記得他在去西禦之前跟自己說過什麼!
“看來大娘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那也好,我會讓你記起來的!”若非看著驚恐的尚樂郡主,慢慢的走向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曾說過,如果我的娘親出了什麼事兒,待我今日回到南蜀,我會將一切的賬全都算到你的頭上!怎麼樣?你記起來了嗎?我的好大娘!”
尚樂郡主連連向後退去,即使躲在眾人之後,若非的眼睛仍然不肯放開她!
“不是我,是將軍大人,是將軍大人吩咐我的,我隻是照著將軍大人的話做而已,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躲在一幹下人之後的尚樂郡主早就沒有了剛進院子時的樣子,是她低估了他。
“是這樣的嗎?”若非扭頭,看向院子的另一個方向,問道。
眾人紛紛往後看去,他們的將軍大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而尚樂郡主在看見他之後,更是忙不迭地的跑向言厲,口中直呼著:“將軍,救命啊!將軍,救命啊!”
言厲掙脫開尚樂郡主的手,走到院子的中央來,與若非麵對麵而立著,看了他幾秒之後,言厲又看向了站在走廊上的南君離道:“二皇子,陛下請您進宮麵聖!”
南君離還沒開口,若非便大聲的拒絕道:“不去,你不把我娘親的事情說清楚,哪兒都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