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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閃被五毒老人用毒針製住,隨即被押到了緣覺寨裏的一個空房子裏。
李閃對這次被抓顯得很難理解,他想不到寨主陳耀宗竟然會和妖魔之人混在一起。作為從小在緣覺寨裏長大的人,小時候大人們對寨主陳耀宗還是津津樂道的,雖然近幾年陳耀宗增添了許多不盡人意的大大小小的問題,但是李閃始終認為老寨主陳耀宗是一個值得自己信賴,同時也是值得大家信賴的一位寨主。
但是今天的遭遇似乎給李閃潑了一盆冷水,這一盆冷水絕對在零度以下,這讓李閃不由得想起來頭皮發麻,身上無法控製的打著冷戰。這都是怎麼了,為什麼寨子裏的人在妖魔麵前顯得如此不堪一擊,平日裏自己穿梭於山林之中,多大的,多厲害的猛獸他都見過,而且最終,這些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獸無一例外的全都死在了李閃的刀下,弓箭下,總是是死在了他的手裏。他是五寨的第一獵手,麵對野獸他從來不畏懼,更從來不會退縮,甚至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但是今天,李閃有點害怕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一天之內接二連三的遇到生命危險,自己平時引以為傲的本領似乎完全排不上用場,自己就像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被一隻凶猛的野獸無時無刻的注視著,而且這隻野獸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撲過來咬斷他的喉嚨。
這種漫長的煎熬對李閃來說平生還是第一次體會到,他現在對自己漸漸地失去了自信,然而同時對任何以往深信不疑的事,也漸漸的生出了一個個的問號,這些問號在他的腦子裏飛速的轉著,但是始終沒有一個合理的排序,他的腦袋漸漸的大了起來,他感覺到痛疼,無比的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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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閃頭痛劇烈的那一刻,他所在的這間空房子的門,吱呀的一聲,被一隻芊芊玉手輕輕的推開了。
緊接著,李閃感到門外的風裹挾著淡淡的幽香撲麵而來,這股甜甜的風把屋子裏黑暗發黴的味道驅散殆盡,從門外走進了一個曼妙的身影,這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她神身材高挑,線條勻稱,但絕對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女人,她身上穿著寬鬆的翠****滴的綠色衣裝,頭發直直地披在身子背後,這頭發並沒有被染過,但是黑色之中微微的偷著微微的金黃,但這絕不是幹枯的黃,而是好像洋娃娃一般可愛的黃。她長著一雙大大的眼睛,這雙眼睛隻需要輕輕地瞟一眼,就能勾走對方一半的魂魄,這個女孩子長得很機靈,鵝蛋般的臉型配上那每一樣都能令男人為之凝視的五官,絕對是個天生的尤物。這女孩子的皮膚雖然不是特別白,卻有一種特別健康的黃色,她的兩頰總是紅撲撲的,也經常掛著迷人的微笑。
李閃看到這個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老寨主陳耀宗的寶貝女兒,陳玉嬌。因為他和陳玉嬌都生活在同一個寨子裏,也就是緣覺寨。從小還經常在一起讀書學習,一起嬉戲玩耍。
陳玉嬌看到李閃被五花大綁在空房子的角落裏,她微微的皺了皺眉,感覺一根很細的針刺到了自己的心上,她輕聲說道:“閃哥哥,你受苦了。”聽這女子的聲音絕對是一種享受,這是比大多數女生更為尖細的一種聲音,但是絕不刺耳,而是仿佛春季裏的毛毛雨一樣滋潤著內心的幹涸之地,感覺從頭頂到後背仿佛一股電流微微的衝擊著,讓人緊繃的神經舒緩下來,給人一種輕鬆愉悅的歡快感。
不僅僅是這聲音,還有那說話的語氣,抑揚頓挫控製的恰到好處,音量聽起來既不大,也不小,而是剛剛好可以聽清他的每一個字,從這女子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一隻具有魔力的小手,從你的耳洞中穿進去,遊走到你的心裏,輕輕的為你撫平心中的漣漪。
李閃見到陳玉嬌,聽到陳玉嬌對自己關切的語氣,聞著她身上飄來的花香,不由得感到神清氣爽。李閃道:“玉嬌妹妹,謝謝你能來看我,我很感謝你,但是我不能連累你,你快走吧。”
陳玉嬌一聽李閃話語之中顯然有關心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嘴角露出了微笑。陳玉嬌來到李閃身前輕聲細語道:“閃哥哥,我不怕,我現在就是來救你的。”
李閃一聽心中頓時感到一陣驚喜,但他又有點不敢相信,便思考了一下,問道:“玉嬌妹妹,你要是救我的話,你不怕你父親生氣嗎?”
陳玉嬌一聽,微微歎了口氣道:“閃哥哥,你今天也看到了,我父親不是好人,他要害你,你現在中毒了,我心疼得很,但是閃哥哥比不用怕,毒針的解藥我已經偷出來了。”說著,陳玉嬌從懷中摸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接著又道:“閃哥哥,你吃了這解藥,我們一起遠走高飛,再也不理這些無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