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可是誤會了,常言修身律己,吾豈不是修行中人。”女子說完便收拾好白紗準備離開。
“敢問姑娘,現在是何年歲。”
“今是燕哀公三十五年。”女子遠遠的離去,曼妙的背影消失在桃林之中。
“燕哀公三十五年?”章子儒默默念叨。心中疑惑重重,從話中可以分析出,‘燕’是國號,‘哀公’應該是指國君,三十五年應該是繼位的時間。可是按照女子所說桃溪這個小小的地方沒有任何地界管理,為什麼會出現國家的統治。章子儒不能理解,現在女子也走了,不知道問誰去。
章子儒禦起靈劍,遨遊於有桃溪的上空,果然如同女子所說。地界狹小不說,四周居然還是懸崖深淵,章子儒的神識都不能探查到它的底部,可見其深度。溪水發源於高山之上,是地湧泉,源源不絕的流出地表,滋潤著有桃溪的每一處土地。在有桃溪的南部,有一塊低平的地方,一些木屋零落的分布,想必就是女子的村落了。其間有一座木屋雕欄畫棟,宏偉秀麗,南方的柔美與北方的粗獷相結合,很是美麗。
章子儒降落在村外,沒有讓任何的人注意到,他沿著石子修成的小路,緩步而行。路上也遇到一些穿著打扮古樸的村民,都是異眼看著章子儒,不過沒有過多的驚訝,感覺很平常。章子儒往高處行進,來到一家種有黃菊的人家門前,院中一位老者正在精心雕琢著一塊桃木,好像是在雕刻著山水鳥獸,又好像是在雕刻時光流轉,四季更換。章子儒正欲離開,卻聽到老者說:“來這是客,何不進來坐坐。”
“打攪了。”章子儒施禮進入院子。
“你似乎不是本地的,從未見過。”老者開口道。
“我也未曾見過您。”
“哈哈哈……老夫桃偲,不知客人何名。”桃偲遞上一杯茶,是桃花茶。
章子儒不客氣的接過飲用,大聲讚道:“好茶,多謝老人家。在下濟壽。”
“老人家似乎不害怕我,一隻會行走說話的龜不讓你們懼怕嗎?”章子儒疑惑的看著桃偲說道。
“哈哈哈,客人真是風趣。實不相瞞,此村名為有桃村,曾經就有神龍駐足,保佑一方水土。”
章子儒一聽差點將口中茶水噴出,忙說道:“有神龍在這。”
“然也。昔年神龍坐下有諸多神獸,不少都是客人模樣,未化為人。不知何故,神龍離去,神獸亦是消失。村中便將桃木刻為神獸,又將神龍之事流傳至今,故村中之人不懼也。”老者津津有味的說道。
“可否讓我見見神龍雕像。”章子儒急切的說道。神龍消失,必有出去的通道,自己不會無故進來的,一定是通過了某種途徑。
“客人,請隨我來。”
桃偲在前方引路,將章子儒帶到村中最宏偉的建築,隻見一位身穿淡藍色長裙的女子在晾曬白紗,是溪水邊上的那位女子。女子見到桃偲與章子儒,停下手中的活,施禮道:“桃偲公,近來可好。”
“見過文施公主。”桃偲施禮道。
“桃偲公,今日為何來此?”文施公主看著章子儒開口問道,不過她顯然是知道桃偲來的目的。
“陪同此位濟壽客人見神龍真像。”桃偲。
“濟壽?”
章子儒上前一步施禮道:“見過文施公主。”
“客人不必施禮。吾名姬環,客人直接稱呼便是。姬環沒有任何的公主架子,親自引領二人進入木屋。
隻見其中桃木雕刻的獸像形態各異,有靜坐,有奔走,有怒目,有嬉笑……每一種獸像都有獨特的氣質,而雕工極為精湛,是為大師的手筆。最中間的是神龍雕像,做飛騰狀,似乎要衝天而去,其神勇威武的氣質刻畫得栩栩如生。最吸引章子儒的是它身後的壁刻,極為熟悉,似乎是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