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1 / 2)

下午,得恩樓的美術教室沒有班級上課,晴揚先是將染了小貓血汙的衣服洗了一遍,由於時間過得久,刷到最後還是殘留手洗不掉的汙色,懶了的人也就不理會,將擰過的襯衫放椅子上晾乾的同時,拉了幾張無椅背廉價圓板椅拚湊身高的長度後,將外套當被子就這樣躺上去睡。

時間鄰近傍晚時,他被放學的鍾聲吵醒,起身去摸襯衫,經過一下午的晾曬,雖說還不到全乾,穿上身還是可以,將襯衫穿上後看了看表,又在美術教室磨了十多分鍾後,才拿起書包準備離開。

從後門繞出去沒多久,他便急匆匆閃回轉角背貼著牆滿臉無奈。

原來他正要走出的轉角另個方向,正有一男一女麵對麵在交談。

男的背對著他,女的麵對著他,女方臉發紅態度又扭捏,就算不走近他也猜得出是發生什麽事。

於是他很是無奈地蹲下身吹風。

啊啊沒想到還真的有這種事,他還以為這種事隻有在漫畫上看得到呢!

手撐在膝蓋上托著下巴,晴揚抬著頭忍住打嗬欠的衝動,視線無聊到沿著圍牆磚頭的路線跑來發呆。

左下右直左下左直右上……等等等、發呆發呆發呆,等待中發呆了好一陣子,覺得時間過得夠久了,甩手看了下表,感覺應該是過了十幾分鍾,搞不好是二十幾分鍾,不管是要HappyEnd還是BadEnd的時間都該過了,他該可以出去了吧?

可怕就怕要是路線往HappyEnd走,搞不好男女主角會留在原地**來個定情紀念,摟摟抱抱就算了,要是還在那邊給他啾啾來啾啾去的,他這一出現搞不好,不對,是肯定會被追殺!搞不好他明天到校還會被人當成**名聲掃地!

沒辦法,雖然很怕被閃瞎眼,但為了避免無辜被打爆,盡管不想當偷窺狂,還是必須確認安全。

心理建設好不容易搭好後,晴揚暗暗握拳,感覺自己跟電影中竊盜的神偷或者特工學了十成十,背貼著牆,緩緩把頭側探出去。

偷看偷看偷看……偷看……一……下……

後腦杓貼著牆麵,轉了約莫半圈,卻見到不遠處該是空地的地方無端生出兩根「柱子」。

不是很粗,兩根並立,套著兩管布料,很碰巧地跟他腿上套著的布料狀似沒兩樣,往下往下,圈狀的布料下柱子變細了,套著另一種白色看來更厚的布,狀似叫做「襪子」,又再往下,「柱腳」探入實在很像某種他腳上也有、名為「鞋子」的皮製品。

逆光的「柱子」當然也往前也就是他的方向,扯出了一道有點長又不太長的影子。

一點也不圓筒直柱,反而凹凸不平……不,總之就是一道無限類似「人」的影子。

回過頭,晴揚眨了眨眼,嘴角往上。

左邊拉一下右邊扯一下,嗯,可惜沒有鏡子,不過根據他的經驗,這角度應該夠無辜。

花了點時間把表情準備好,晴揚放在膝上的手抽一抽,保證活動自如,同時把脖子轉一轉,確定沒扭到,一切OK!

接著,朝左上方抬頭仰望,原來放在膝上的手左手繼續放在膝蓋,右手舉在臉旁揮了揮。

「哈哈!那個……班長好。」他笑得非常爽朗,爽朗得猶如陰影中的太陽,整張臉都像在發光。「好巧啊,你也來這裏休息啊?哈哈,這裏很涼呢!一點都不熱啊!哈哈!」

「……」麵對他熱力放送的笑容招呼,站在牆邊正好逆光遮去他神情暖意的班長保持他一貫的麵無表情,像是被石化般連眉尾都沒動上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