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州心聲驚疑,想著自己是否在做夢?他狠狠的掐了下手臂,還有痛感,那麼眼前的異相是真實的了,他不敢多想,又不想放棄解救女兒的線索,隻有慢慢的挪到拐角處看著所有的景象。
一個頭上紮著羊角辮大約十七八歲模樣的俊俏姑娘不知從何時從何地冒了出來,那個裝束明顯是八十年代初期的樣子,那個姑娘站在鍋台前拚命的搞著手中的鏟子,攪拌著鍋裏的糖稀,心情很開心的樣子,嘴裏不停的哼著小曲。
“何韻玲,下班了,你咋還不回家啊?”屋外傳來一陣叫喊聲。
“大姐,你們先回吧!俺再忙會!”那個女孩非常的開心,從邊上的包裏掏出了一雙繡花鞋,仔細的看個不停,還不停的靠在嘴上親吻。
孫長州驚訝的看了看手中的繡花鞋,和那個姑娘的手裏的一模一樣,不禁心裏發怵,捏的一手都是汗。
“踢踏,踢踏”,一陣皮鞋的聲音由遠及近,一個上衣穿著的確良布質的白襯衫,下麵一條尼龍黑裙,腳下蹬著一雙高跟皮涼鞋的女子走了進來,孫長州是過來人,認得這個女子的裝束是八十年代初期最時髦的穿法了,擱在今天,這樣的裝束土的掉渣,但是再那個年代隻有東部地區的時尚女人才會這樣的穿。那個女人不但時髦,而且臉上略施了粉黛,透露出一種城市的氣息,顯得給外的俊俏,和那個熬糖的姑娘形成了兩種風格鮮明的對比。
“姑娘,請問何韻玲在這嗎?”那個時髦女子輕聲的說道。
“噢,大姐,俺就是何韻玲,你找俺有啥事嗎?”那個姑娘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時髦的女人,眼中冒出了光彩,那時的女孩對這些新鮮的事物都特別的感興趣。
“噢,你認識馮恨水嗎?”那個時髦女人瞪起了杏眼。
“大姐,你是誰啊?你認識俺水哥啊,馮恨水是俺…..!”那個熬糖的姑娘說道這裏羞澀垂下了頭,臉上抹著一絲紅暈兒。
“噢,我叫梅玉玲,是從上海來的,我和馮恨水是同事,他經常提起你,也算是熟人了,我這次到這裏來出差,就特意過來看看你了!”那個時髦女人的眼睛快要噴出了火,但是依然捏住火氣。
“梅玉玲,你也帶個‘玲’字啊,那俺叫你玲姐吧!”那個小姑娘單純的很,說話快言快語。
“行啊,那我叫你玲妹吧,玲妹,你手裏拿的是什麼啊?”梅玉玲朝著何韻玲的捏著的繡花鞋努了努嘴。
“噢,這是水哥給我從上海寄回來的,這個‘玲’字代表的是我,這個‘水’字代表的是他,這是他特意從蘇州找刺繡師傅給繡上的噢!”何韻玲把繡花鞋緊緊的抱在懷裏,一副滿足的表情。
“那他很愛你了啊?”
“嗯,水哥他很愛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