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台上台下,一片嘩然,表情中是濃濃的不信和質疑,甚至有一些學子們認為何花是隨口說大話,鄙夷的看著她,他們眼神複雜的看著何花仿佛被好勝之心衝破腦袋一般,剛剛的學識和驚豔似乎還停留在眾人腦海,而此時,眾人對何花的品行,卻有一些懷疑。
當眾人的目光,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一般,銳利的刺向何花,何花卻就這麼淡然自若的站著,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一雙清靈的眸子猶如價值連城的漆黑寶石,那在微風中輕顫的長長睫毛,卻像是恣意翱翔於百花之上的蝴蝶,纖資曼妙,靈動攝人,那濃烈的自信,讓那些原本不相信的眼睛,無形中多了幾分信任。
何花似乎天生就有如此魄力, 不管她長得如何,家世如何,但她身上那淡然無畏,勇往直前,似乎全天下的人都應該相信她,仿佛全世界都應該順服她似的,她就有那種氣勢和魄力,天生讓人臣服。
賈俊院士笑了笑,他並不懷疑何花的話,畢竟何花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全天下的樂器何止凡幾,比較常見的也就這二十多種罷了,擔心學子們的執意會耽誤時間,賈俊院士連忙揮揮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揚聲說道:“既然在場的樂器你都會,那麼就一一奏來吧!”說道這裏,賈院士沉吟片刻,轉身朝座位之上的院正和在場評判的院士們,提議道:“院正大人,各位院士,畢竟二十多把樂器,若是一一奏來,怕是所需時間甚多,狂氣若是不同曲調也未免紛雜,缺少美感,不如院正大人親選一手曲子,讓何花何小姐用在場所有樂器奏完,如何?”
院正和在場院士都頗為讚同的點點頭,既然有人能一次彈奏如此多的樂器,那麼當不該按照之前的規則,不然比賽變成了無聊的,換成一首,不同樂器演奏同一首曲子的時候,所產生的不同的銜接和每種樂器皆迥異的風情,若何花能用一首曲子奏出來,這無疑便是又上升了一種難度。
“好,就奏霓裳羽衣曲吧!”院正大人略略一想,緩緩說道,目光在院士們和學子們身上一一掃過,眾人的表情更加驚愕了,卻沒有人反駁。
“好!”賈俊院士點點頭,而後看了看依舊麵不改色的何花,挑眉問道:“那你就彈奏霓裳羽衣曲,不知可有什麼需要幫你的沒,我可以讓院士們幫你把樂器擺好!”
“多謝院士關懷,確實需要按照順序排列好,如此一來,學生也好不間斷彈奏!”何花豁達大氣的拱拱手,絲毫沒有其他情緒,眼中感激之情一閃而過。
賈俊院士擺擺手,示意護院門上來,幫助何花擺置樂器。
台下更是嘩然聲陣陣響起,有看好戲的,有期待的,還有蔓延妒忌等著看何花出醜的,目光紛雜,但他們眼底深處,都帶著濃濃的凝重。
霓裳羽衣曲,那可是霓裳羽衣曲,不是平常練習的小調,也不是談得熟練的高山流水,琵琶語等這類,最基礎的樂曲,而是無論從指法到曲譜都算是獨步天下,天下少有,就連宮廷裏演奏,都是動輒幾十人多則上百人一起演奏的大型舞曲,其中之法複雜,在場學子中,會的很少,就連琴雅韻院士,若是單獨用七玄琴彈奏霓裳羽衣曲還能勉強支撐,更何況是用二十多種樂器來演奏了,光是樂器與樂器之間的調節,融會貫通怕是都無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