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瑞姿同樣也驚呆了,她雖然知道世間好男風者,多不勝數,然而,卻怎麼也沒想到,從前陽光灑脫隨性的少年,此時已變成現在折服樣子,櫻桃小口張大呈O形,一身俠氣,似乎因為這震驚的消息,而盡數消失,隻留下滿眼不解。
沉默,良久的沉默,空氣似乎凝結了一般,四人屏住呼吸,慢慢的,柳長風,有些頹然的坐在凳子上,低頭沉思良久,聲音沉痛的道:“少宗主,宗主和夫人是不會同意的,此時有關縹緲劍宗名聲,你若是玩玩便罷了,當不得真的,縹緲劍宗一脈相傳,你尚有未婚妻等待成婚,小海,你切莫衝動啊!”
“大師兄,我沒有衝動,你知道我的性子,向來執著,決定了的事,不容輕易更改,他並不是我一時衝動的玩伴,若有可能,我希望是一輩子,少則兩年,多則三年,我會回縹緲劍宗,到時候此心依舊不變,此誌不改,而且,我已經做好了被永生囚禁與縹緲之巔的準備!”
項天看赫連滄海信誓旦旦的樣子,心中感動,一雙眸子更加旁若無人的,柔和的看著他,嘴角第一次,噙上一抹笑意,他知道赫連滄海已經知道了他命不久矣的消息,兩年?三年?以他現在的身體,再撐一年半,便是上天垂憐了,如此,也好。
臉上含笑,眸中盡是暖意,他五十多年的生命終於走到了盡頭,生平最大成就便是收獲了那遺世獨立最陽光隨性的少年,少年一笑,堪比九天之碧樹上盛開的瓊花,燦豔了他枯燥罪惡的一生,一生由他相陪,足矣。
“永生囚禁?宗主知道,會直接殺了你的!”大師兄痛心疾首的說道。
“死又何妨,我欣然領受便是!”那晶亮灼然的眼神,仰望蒼天,視死如歸的神情,將所有的牽掛都拋諸腦後,這一刻,他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者,又像是飛蛾撲火的蛾,令人又敬又憐。
“就為他嗎,少宗主您就不怕宗主派人殺了他嗎?”大師兄心痛的看著這個他素來喜愛的師弟,殺人,是宗主最能作出的事情。
“哼,就是赫連宗主親自來,也不能傷我項天分毫,小子,別把我看的太輕了!”項天睥睨昂首,眸中霸氣頭透體而出,一股淩厲的氣息,撲麵而來,震得,大師兄身體抖了抖。
愕然,迷茫,隨即震驚的看向項天,似是回憶起來什麼似的,喃喃道:“項天,項天,你是項天,邪教四大護法之一,五年前曾經與宗主大戰一場的項天?”
傲然點點頭,項天眸子平靜的看了一眼大師兄,“正是!”
兩個字,猶如刀鋒一般直射大師兄心口,他再次受驚,頹然的看著項天,“不……不可能,你若是項天,今已年逾五十,不幾近花甲之年,怎會如此年輕!”
項天那尖而長的白淨麵龐,雖然長得跟瘦臉過的馬臉一樣,但是他肌膚白皙有彈性,頭發烏黑發亮,身材高挑,身姿挺拔俊秀,年輕的比自己看著都笑十歲,十五六歲左右的年紀,雖然不再稚嫩,但那長相卻處處透著少年的氣息,如此少年,其真實年齡,竟然已將近花架?簡直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