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胸有成竹的點點頭,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他眼角含笑的看向荷花,清潤的聲音猶如天外飛來的神音,落在荷花耳旁:“還是娘子最知我!”邊說,還伸出手來,刮了刮荷花挺翹的瓊鼻。
“啊?你還真的想要收複離越國啊!”楚青雲不可置信的問道,他不顧形象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漬,滿麵震驚,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望著冷天,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沒錯!否則豈不枉我來此一趟!”冷天笑了笑,而後朝清丘道:“這裏的局,自他來到離越開始,便已經籌劃,如今好戲才剛剛開始,”
“公子,您所有的吩咐屬下都已經安排好,隻是,屬下探知,皇甫丞相可能要提前對離越皇室動手了!”清丘嚴肅稟報,聲音沉穩,已經儼然有大將風範。
“無礙,就算他現在已經有了動手的想法,公主的離開,想必他也會有幾分忌憚,隻要七天之內他不動手,那麼,這一局,他便輸了!”
“他若是動手了呢?”清丘擔心的問。
“七天之內他若動手,我們的計劃會有些影響,不過並無大礙,左右就是麻煩一些罷了!”冷天笑了笑,身子有些得意的悠悠然晃了晃,靜荷看著他那意氣風發,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也跟著笑出聲來,心道,此時若是有一把扇子在他手中,他搖起來,定然更好看。
“也是!”清丘點點頭,想了想頗為讚同的說道:“左右有公子在,何愁大事不成!再不濟還有萬戶侯的幾十萬大軍壓境呢!”
“萬戶侯的大軍,我想隻有最後攻城的時候才能用得上,在咱們沒有絕對的勝利之前,我並不想讓大軍進來!”冷天想了想,而後說道。
“介個……”荷花與楚青雲兩人聽得雲裏霧裏,兩人相互對視一眼,荷花沉吟一聲,問道:“究竟是什麼計劃?”
“嘿嘿,還是讓小的給您講吧!”清丘笑了笑,清了清嗓子,眉宇飛揚的娓娓道來,臉上竟又恢複一些少年郎的稚氣。
此時,醉香樓斜對麵閣樓中,一個柔弱的男子正被雙手雙腳捆綁著,拴在床柱上挨鞭子,淡青色的柔軟寢衣上,密密麻麻盡是鞭痕,脖頸手臂上露出的肌膚也滿是淤青。
“說,願不願意出來招待客人!”
弱弱男子對麵,一個太師椅,一個茶幾,太師椅上坐著一個滿臉胡子的瘦弱老頭,老頭一隻手捧著歪把兒壺,兩個大黃牙咬著壺嘴兒,敲著二郎腿,冷笑著,是不是的嘬一口茶,咂咂嘴,冷笑幾聲。
他前麵,一個渾身流油的粗壯男子,手中握著粗長的牛筋鞭子,狠狠地,鉚足勁兒一下下打在男子身上,男子的嘴裏被塞了麻核桃,外麵還被勒了一層白色手絹,盡管粗壯男子打得如何疼痛,被鞭打的人愣是發不出一絲聲音,除了痛苦的扭曲,便是無盡的疼痛。
柔弱男子搖搖頭,虛弱的將腦袋靠在床柱上,望天不語,淚水瑩瑩已經將整個臉都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