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這其中,誰能力挽狂瀾!”冷天目光幽深,良久之後,有些愧疚的歎道,他終究是心地善良的,聽聞今日百姓中有死傷,他心中也頗為自責。
“你在觀察?”荷花見他神色,思忖片刻,挑眉問道。
點點頭,冷天道:“這裏終究需要一個管理者,不管他是誰,隻要有能力,肯服從,這裏便是他的王都!”
“其實,我還是覺得,不如從朝中調出來吧,或者你認為秦戩如何?”荷花思量良久,這才問道。
“可以,隻看誰能獨占鼇頭了!”冷天點點頭,輕鬆道,隨即目光微微一眯,臉色微沉,隻是一瞬間的變化,荷花卻瞧得清清楚楚,繼而隨著他的目光朝窗外看去。
一個消瘦的身影,探頭探腦的從大門外走過來,走到嵐梅身旁,小心翼翼的問著什麼,目光還時不時的撇進來,似乎在尋找什麼。
嵐梅巧笑嫣然,輕聲細語的也在跟他說什麼。
見到如此場景,荷花笑了笑道:“看來他是來找你的!”
冷天一愣,而後深深撇了荷花一眼,有些無奈地道:“哎,楚青雲這小子,總是給我找麻煩!”
“延卿這孩子還小,又是受過苦日子的人,你對他不要太苛刻,給他安排個去處吧!”荷花想了想,繼續說道:“要不將他交給清丘,或者交給雪狼!”
“好!”點點頭,冷天轉頭看了看荷花,隨即說道:“我去去就來!”
荷花微笑點頭,端起茶杯,看著冷天的身影一晃,緩緩走了出去。
剛剛出門,延卿便看到他的身影,頓時一喜,而後便癡癡地望著冷天,在離越國,冷天很少露出真容,他與荷花兩人總是戴著麵具,除了睡覺,幾乎不取下來,而現在冷天一身華貴的錦緞,衣袍玉冠,風姿卓越,唯獨麵色有些微黃粗糙,雖然麵色看起來粗糙,但他的氣質依舊神采奕奕,令人自動忽略他那並不精致美觀的容貌。
這身華貴的錦緞是離越皇帝給的,這些天,他與荷花一直穿這些衣服,不知是不是同樣身為皇帝,有了感應,離越皇帝才會對他們如此優待,送的東西,完全已經超出了王爺的規製,不過冷天並不在乎,他們來此,本就是攪亂一池渾水的。
風姿綽約,儀表堂堂,雙手一手在前,一手在後,緩步而來,延卿看著他的風姿,腦海中幻想著那張熟悉的臉,心中莫名激動起來,鼻子一酸,淚水已經氤氳。
“延卿!”冷天走到他麵前,見他發呆,叫了一聲,嵐梅趕緊用胳膊肘戳他。
延卿,延卿!延卿!仿佛回聲一般,延卿這兩個字一直在他腦海中回蕩,那慈和的聲音,淡雅的語氣,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叫融化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被他念出來,是多麼的動人。
“奴家見過公子!”他恭敬行禮,自稱奴家。
如此稱呼,冷天不由皺眉,隨即舒緩道:“你既已從良,便不要如此自稱了,你我兩次相見,相隔千裏,也算緣分,我隻想問問,今後你有何打算!”
冷天不遠與他多說,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