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首府,各位大臣,紛紛出列,丞相緩緩從階上下來,將玉璽遞給他們,眾人一一驗看。
“紀總管,總管可知,皇上身在何處?”趙大人並不在意玉璽的真假,而是拱拱手,頗為關心的問道。
紀月搖頭,無奈長歎道:“不知道!”
“那這玉璽是皇上讓您傳給丞相的嗎?”趙大人又問,雖然從剛剛紀月與皇甫罹的反應就可以看出,這玉璽給丞相並不是皇帝的意思,但是趙大人卻想要聽紀月親口說出來。
“不是!”紀月搖頭,隨即將托盤放在一邊,一手握著拂塵,雙手交疊站在高階之上,良久,長歎道:“這玉璽,向來是由老奴掌管的,皇帝走的時候,許是忘記了,可這玉璽在老奴身上,老奴若不提前交出來,怕是日後非死即傷,因此,這才在此等候!”
“那紀總管可知,皇上更屬意與誰當這離越新君!”趙大人問,眸子挑了挑,望著一旁的皇甫罹,問道。
“自然是太子或者傾悅公主殿下!”紀月長歎一聲,緩緩言道。
“傾悅公主殿下?”趙大人一愣,隨即看了看丞相皇甫罹,無奈搖頭,道:“原來是這樣,皇上同意公主繼承皇位嗎?”
“是的,皇上曾說,想讓公主和太子兩人公平競爭,隻可惜……事已至此,丞相繼承皇位也是可以的,但是下一任皇子,隻能是公主的兒子!”說道這裏,紀月眼睛微眯,目光銳利的盯著丞相,笑了笑,對丞相道:“丞相大人,老奴是看著太子和公主長大的,隻要丞相真心對公主好,您若繼承,老奴不反對,如若不然……拚了這條老命,老奴也要毀了那玉璽!”
“嗬嗬!”丞相嘴角抽了抽,神情冰冷猶如九天之上吹過雪山的風,冰冷無情,他嗬嗬直笑,而後緩緩點頭,揚聲道:“紀總管說的很對,我與傾悅公主情投意合,相敬如賓,我若登基,她便是皇後,我們的孩子,乃是下一代的離越國君,這一點,還請總管放心!”
“好,既然如此,這玉璽,就送與丞相了!”說著他拱拱手,站在一邊,靜默不語。
趙大人斂目,沉吟,良久之後,才道:“恭喜丞相,賀喜丞相!”
聽到他的聲音,眾人開始恭喜,皇甫罹還是頗為忌憚的看了一眼紀月,隨即笑了笑,仍舊在台階之下,接受眾卿的提議,他的黨羽中,有閣老提議,奉皇甫罹為帝,有禮部籌謀商議定日子如何登基,這一群人討論的熱火朝天,全然忘記站在一旁的紀月,還有殿外那無數屍體。
而丞相,一邊靜靜看著眾卿們的議論,一邊暗中給手下殺手傳話,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一定要找到皇上,太子,皇後,還有成王殿下,這四人不死,他始終不放心。
雷丘得到傳話,二話不說,帶著屬下的人,分幾隊尋找,一隊留在宮中,三隊出宮尋找,並且他親自將賢妃等皇帝的五個嬪妃,賜白綾,並且將她們的屍體直接扔到井裏,不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