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跪著轉向皇上,爬到靜荷和丞相身後,渾身顫抖著,不停的磕頭,看了一眼皇後,這才慌忙道:“奴婢本來是要給孔小姐倒酒,剛剛靠近就覺得腳麵猶如針刺一般,劇痛無比,腿上無力,這才不小心跌倒,奴婢覺得,有人用針紮奴婢,當時距離奴婢最近的就是孔小姐。”
靜荷嗬嗬一笑擦了擦眼淚,強自鎮定道:“你是說,本小姐用針紮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別說本小姐今日參加宴會並沒有攜帶針線,就算攜帶針線,我也不屑於陷害你一個宮女,皇上,臣女剛剛坐下,這宮女端著酒壺,並沒有對準臣女的被子,臣女當時還在疑惑,卻見宮女將酒壺對準的是臣女的身前的衣服,宴會之上濕了衣服乃是對皇上的大不敬,臣女慌忙躲避,隻是剛站起來,這宮女便將酒水全部灑在臣女的菜裏,臣女躲之不及,慌忙後退,裙擺上,還是沾了些酒水,至於她所說的臣女用針刺她的腳,當時除了臣女距離這宮女最近,還有卿華公子,當時卿華公子肯定也看到了,皇上一問便知。”靜荷說罷,將這個難題拋給了冷卿華。
自己說話,可信度不高,但是冷卿華好像很有威嚴的樣子。
皇帝皺了皺眉頭,此時牽扯上冷卿華,是他沒想到的,他不願意冷卿華也牽扯其中,因此並沒有詢問冷卿華,而是看向宮女,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秋水!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啊,奴婢沒有往孔小姐身上潑灑酒水啊。”說罷她又是磕了個頭。
聽到她的名字,靜荷不由挑了挑眉,秋水,真是好名字,人長得也不錯,隻是可惜了。
皇上點了點頭,嚴肅道:“秋水,你剛才的所作所為,並不是沒有人看到,若事實確如靜荷所說,那麼你煩的不僅是逾越之罪,更是欺君之罪,是要滅九族的,你若從實招來,朕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
皇上話音剛落,便聽到殿中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啟稟皇上,草民孔廉生,乃是丞相之侄,剛才的一幕,我看的一清二楚,不僅是我們,殿中許多人都看到了,草民乃是孔家之人,不方便作證,在場看到的,還請麻煩將事實說出來,讓真理長存人心。”書博阿,孔廉生朝眾人拱拱手,施了一禮。
眾人都知道他的身份,皇帝也點點頭,剛才的倒酒的事情隻發生在一瞬間,他並沒有看清楚,但是在場所有人幾乎都看著孔靜荷呢。
“眾位愛卿,有誰看到了,直說即可,朕秉承公正,斷不會冤枉了任何一個人。”皇帝目光淩厲的掃過所有人,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在場的眾人,能當上官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他們自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一個小小的宮女,若不是背後有人,如何敢指證皇帝欽封的太子妃,還沒有看清楚形式的他們,無人發言,明哲保身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