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緊張到全身微顫,無法動彈的時候,一個禦林將軍踏著鏗鏘的步子,走上前來,單膝跪地恭敬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吩咐下去,從今日起,孔廉生為太子伴讀,兼六品翰林院編纂之權,賜宮中行走之權!你現在親自去告訴孔廉生吧,並讓他過來參加午朝!”君卿華淡淡說道。
“是!”報了抱拳,鏗鏘有力的聲音,再次在眾人心中響起,回答之後,他站起身來,轉身離開,傳太子口諭去了。
君卿華雖然有監國之權,卻並不能下發聖旨,聖旨,必須由皇上親自蓋章,審閱才行,至於孔廉生的身份,因為隻是個學生,雖有院長柳正的推薦,但他現在卻並沒有一官半職,君卿華給他一個虛銜,這樣孔廉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處理朝中之事。
“各位卿家可還有什麼事嗎,若是沒有事的話,就回去吧,吳荃,你將治水方案寫好了,再拿來給我過目!”君卿華笑了笑,淡淡說道。
這句話雖然是詢問的口氣,語氣中卻有著不容置疑的氣勢,讓人忍不住的服從。
眾人齊齊行禮,離開,最後,禦書房中隻留下靜荷和君卿華,看著有些疲憊的靜荷,君卿華笑了笑:“走吧,咱們去吃飯!”
“吃飯?”
“嗯!吃飯!”
“可是我還不餓啊,那個白胡子老頭是什麼來曆,我都快被他氣死了,若不是念在他年齡大的情分上,我早就一巴掌把他拍飛了,還想殺我的子民,好氣哦!”靜荷皺著眉頭說道。
君卿華笑了笑道:“為他不值得,我還以為你為邪教教眾傷心呢!”
“邪教教眾有什麼傷心的,他們既然決定作出這樣的事情,若不是咱們人手多,豈不是早就被他們給殺了,我又不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沒有那麼大的善念,隻是有些可惜罷了!”想到項天,靜荷不由有些黯然。
“可惜?是為左護法嗎?”君卿華挑眉,從雪殺那裏聽到靜荷與左護法相處的一些談話,他就知道,這左護法的脾性,深得靜荷心意,若不是左護法並不喜歡女人,不然,他一定會親手把他宰了。
靜荷點點頭,道:“項天大哥是個真漢子,隻是,我沒想到,他就這麼輕易的死了,哎!都是癡情惹的禍。”為這癡情,靜荷就無比同情和惋惜這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他若能勘破紅塵,斬斷情絲,知道不可違而斷卻念想,那麼他一定會活的很瀟灑,隻可惜,情之一字,最是傷人。
“是啊,他是真漢子,隻是,他練陰邪的功法,也注定不是好人,你也莫要放在心上吧,因果報應,循環不爽!”君卿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懷中的女子,隻是輕輕說道。
“嗯!”靜荷輕聲嗯了一下,而後道:“不說他了,你怎麼讓我兄長進翰林院啊,那是一群讀書人的地方,而且,一個個都特別迂腐,總覺的自己鬱鬱不得誌,把他放那裏不是毀了我兄長了嘛。”
“隻是個虛名而已,我現在隻是太子身份,不好給他安排太重的官職,有了太子侍讀的身份,他才能進入翰林院,這也是沒有辦法,眼下,那劉愛卿,就是白胡子老頭,他在工部資曆很深,又有成國公這個姥爺護著,就是工部尚書都得聽他的,如今,將孔廉生順利安插在工部,已經很不錯了!”君卿華淡淡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