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來上廁所,他看到了客房微弱的燈光,悄悄的推開門,從一條縫裏望去,他看到了不一樣的女人,一個不同於平常所見的老婆,老婆化了妝,穿著睡衣,把頭發披著,睡衣的胸低低的,**若隱若現。她在電腦旁坐著,媚笑著,視頻那邊的男人裸著膀子,坐在哪裏,似乎很熱的樣子。大鼎想衝上去把電腦給砸了,可是,他隻是想了想,站在房門口,站了會,轉身離開了。他太清楚老婆的脾氣,如果這樣的進去,那麼,他們的婚姻就徹底完了,老婆也是個很有主見的女人,她會果斷的提出離婚,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這樣的結果不是他要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這件事情,顯然,正麵衝突,打架,拌嘴,或者相互廝殺都是沒有效果的。痛苦是注定不會不來糾纏他的,畢竟,自己的奶酪讓小偷偷著咬了。當然他放在男人的思維裏,他也想咬咬別人的奶酪,這是男人的欲望。但是老婆不可以貢獻出來,那是自己的尊嚴,一個大男人的麵子,男人的臉。大鼎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他轉身離去。
一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索性用手機上網了。
遇見了蝶兒,她這段時間似乎一直在網上掛著,也很少主動打招呼。
“在幹嘛?”
“看電視。”
“哦一個人嗎?”
“嗯,老公去外地工作了。”
“那明天周末出來見見。”
“也好。”
也許是一種衝動,他覺得自己的心靈自由了,老婆給了他自由。老婆都可以在網上和別的男人曖昧,浪。他也要去找尋他曾今的美好。不再顧及太多,不再考慮別人的感受。自私一把,他想放縱。
約會的地點並沒有定在他們兩個人所在的城市,他們商量了下,定在了兩座城市的中心城市,這裏沒有認識的人。
他扮演了個浪子,蝶兒始終沉默著,這些年斷斷續續的聯係,蝶兒對他總是有一種不放心的感覺,她最近也比較煩,老公已經很久沒有上班了,隻是在打麻將,天天打,像上班一樣,按時去麻將館,下午按時回來,或者晚上通宵打,白天睡覺。她沒有任何想象的空間了,她也壓抑的煩躁。想出去散散心。她撒了謊對老公,說是回老家一趟。
相見,不像十年前,現在都是成年人呢。大鼎在心裏想著,她願意給我嗎?她看起來是那樣的不動聲色,她永遠的難以捉摸。
蝶兒知道大鼎在想什麼,她是個能夠揣摩別人心理的女人。她心思細膩,但是不露聲色,她不需要多說,隻是喜歡他的嘖嘖不休。
蝶兒依然美麗,雖然看起來有些憔悴,但是生完孩子後,身材依然恢複的像從前一樣,她就是沒有足夠的睡眠,也許是以前上夜班,喝咖啡喝的,打亂了生物鍾,現在她正在慢慢的改著,希望一切都正常起來。
看著眼前發福的男人,這就是昔日的朋友,頭發也花白了,是什麼讓他過早的蒼白了頭發?有些心酸,因為青春不再,昔日的眼神中有單純的關懷,現在也有,但是多了幾份色彩。
吃飯,找地方休息,一切都是大鼎在安排,蝶兒沒有任何異議,她習慣了大鼎的這種方式,她跟在大鼎後麵,默默的走著。大鼎始終覺得蝶兒就是一直貓,懶散的一隻貓,她始終蜷縮在自己內心的角落裏,他以為自己忘記了這種存在,輕輕的一碰,一道門開了,蝶兒依然在哪裏蜷縮著,正如當年。
不同的是,他們更多的是在聊性,不聊太多的家庭生活,也許家庭生活沒什麼精彩的回憶,隻是為了逃避現實,他們逃在了一間房子,看不完的電視,不著邊際的話語,聊不完的性,不談情。情能傷人,也能毀人,更不談婚姻,婚姻是座城池。
“有個女人對我很好,她沒結婚的時候,我們就認識。現在也保持著聯係,她是真的對我很好。”大鼎躺在床上看著電視,自顧自的對蝶兒說著。
蝶兒不吭聲,她覺得她要憋壞了,她難道出來是為了聽他說別的女人的?她覺得這樣的男人,她掌控不了,這樣的男人好花心。她想離開,但是還是忍了忍,算了。表現著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裏慢慢的裂開了一道傷口。
吃飯點菜的時候,還沒點菜,大鼎的語言又衝出來了。
“我不喜歡女人點很多菜,很浪費,也很虛偽的表現。”
嚇得蝶兒隻點了兩個菜,吃的時候也心驚膽寒的。他說吃啥就吃啥吧!算了,不吃也行了,可是不吃也不行啊,晚上的運動需要力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