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意思啊!還問你老爸要。”李哥告訴過她,他是本市的,家裏的老小。
“那你真的要去上班啊?幹嘛那麼辛苦?”
“我喜歡這種生活了。”流蘇看著淩亂的房間,一地的煙頭,昏暗的光線,陽光透不過窗簾,把黑暗留在房間,流蘇有一種壓抑。雖然,她從內心喜歡李哥,但是她不喜歡李哥的生活方式,還有他的那些朋友們。
“流蘇,那你下班過來啊!我這裏的房間不退,你來,去前台拿鑰匙就行。”
“好吧!”流蘇內心是舍不得和李哥的纏綿,這個男人身上有一股霸氣,他打那個胖子的時候,讓流蘇有一種快感。
“那你一定要來哦!”
“嗯。”
下班,車水馬龍。
“流蘇啊!你怎麼還不來呢?”
“等不到車啊!這個點,搭車真的很不方便呢!”流蘇自己心裏也急。可是沒有辦法,這裏是開發區,本來交通就不便利。看著一輛輛載人的車,流蘇覺得很無奈。
李哥隔五分鍾催一次,流蘇隻有耐心的等待了。
終於來到了金鑽。李哥在床上躺著,蓋著被子,現在已近是冬季了,流蘇穿著棉衣,房間裏自然暖和些。
“你摸摸我的手,在哪裏等車,等了好久,手現在還很涼呢!”
李哥攥著流蘇的手,感到冰涼,這個傻女子,真的是凍到了。
他一直抓著她的手,沒有再放開了。
旁邊床上躺著那天抓婆咪咪手的帥小夥,他貌若潘安,很是一副上好的皮囊,但是流蘇有一種厭惡感,覺得他太玩世不恭。
“上來吧!蓋著被子會暖和些。”流蘇聽話的坐在了李哥的身邊,蓋好被子,躺在他身邊,聽他們說話,看著電視。
她的手沒有老實,原來也可以有這樣的生活。
她覺得自己處於非正常狀態,不過還可以很好的控製,她在不間斷的服藥,似乎什麼都不重要了,眼前的男人,她照樣很喜歡,雖然她沒有離婚,但是在心裏已經離了。經過這樣的背叛,也許,離婚,是一件很快意的事情。流蘇心裏是這樣想的。
她邊想,便在被窩裏摸著。
潘安覺得流蘇的眼神不對,他爬起來。一把掀起來李哥的被子,企圖發現什麼。
流蘇快速的縮手了。就這樣暴露著,她在享受一種背叛的快樂。
夜很深沉,吞噬著純潔的心靈。
“李哥,我想離婚。”
“嗯,你老公是什麼樣的人。”
“說不上來,但是他背叛了我。”
“其實哪裏都有背叛,湊合著過了。”
“可是我不想湊合啊!他都很久沒給我電話了,我們沒有了感情交流。”
“哦,那你離了,我們結。”
“還是算了吧!瞎折騰。”
“真的啊!你看你學曆又高,工作也好,最適合結婚的人選了。”
“少來了,你跟我的學曆結婚啊?”
“嘿嘿,也不是,主要是你人好。善良,溫柔。”
流蘇沒說什麼,這些都是優點,可是他並不知道她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她的病,這是她的秘密,估計,沒那個男的,知道她們家族遺傳的這個病,會毅然和她結婚的。歐陽海那時候也是不知道。後來知道了也隻是沉默。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依然很顧家,可是不知道心去了哪裏?她能感覺的到,但是無力去尋找。
小鎮的鎮政府辦公室,哲終於熬到了下班的時間。他要回父母家,哪裏有他的兒子。可是他內心說服不了自己的腿,有些遲緩,如老人。
也可以在外麵吃,麵對自己的父母,他依然有一種壓力和憂傷。也許是覺得自己不夠強大,看著他們在家看電視,看著他們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看著他們吹著風扇,而自己不好意思開空調。哲感到絲絲拘謹。原來,父母的家,早已經不是自己的家了。
在市場炒了份麻食,就著啤酒慢悠悠的吃著,他眷戀家鄉的美食。永遠吃起來有嚼勁。
蝶兒從他身邊經過。
“蝶兒!”
“哦,是張哲啊!”
“蝶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原本就是同學,很久以前的記憶複蘇了,蝶兒依然那樣的小家碧玉,生了孩子,身材並沒有走樣,隻是皮膚有些粗糙了,依然掩飾不知神秘的氣質,小城遇故人,格外的親切。
“給你來碗米線吧!”張哲自作主張的給蝶兒要了碗麻辣米線。他認為女人都喜歡這種口味,其實他自己也喜歡。
“好的。”蝶兒知道糖糖和哲分開了,十年前,在他們鬧分手的時候,她就遇見了這一天,在她認為,糖糖太過於愛著哲,寵著哲。哲是自私的,他被寵壞了。也許哲就沒有用心的對待過糖糖,隻是糖糖的一廂情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