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早上五點半,熟睡中的蘇睿就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了,他拿起手機一看,來電話的是南山市朝陽路派出所的所長胡文斌。蘇睿立即感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他趕忙接通了電話,問道:“胡叔叔,出什麼事了?”胡文斌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著急,他說道:“第三人民醫院神經內科住院部的第19號病房又出事了,你趕緊過來吧。”
聽完了胡文斌的話,蘇睿的睡意在一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他一骨碌坐起身來,向胡文斌問道:“胡叔叔,第19號病房又出什麼事了?”胡文斌聲音緊急地回答道:“你趕快過來吧,又死人了,張秀雲護士長在第19號病房裏上吊了。”
蘇睿聽完了胡文斌的話,趕忙穿好衣服,又跑到衛生間,快速地洗漱了一番,蘇婷被蘇睿洗漱的聲音吵醒了,她站在自己的臥室門口,睡眼惺忪地望著蘇睿,問道:“哥哥,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蘇睿隻是簡短地對蘇婷說道:“張護士長在第19號病房裏吊死了。”然後就匆匆離開了家,開車趕往南山市第三人民醫院。
蘇睿迅速地來到了南山市第三人民醫院神經內科住院部,他直奔第19號病房而去,隻見第十九號病房的外麵正在設置黃色的警戒線,還有兩名刑警站在警戒線處,負責警戒工作,好禁止一切閑雜人等靠近案發現場。胡文斌和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劉勇帶著幾名刑警和法醫,正在現場拍照取證,還有兩名刑警正在一邊做筆錄,一邊詢問首先發現屍體的保潔員楊桂花。
隻見楊桂花被嚇得麵無血色,渾身發抖,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結結巴巴地向警察同誌敘述著發現屍體的經過:“我...我是剛來...剛來這裏工作的,我叫桂花...啊,我叫楊桂花。”蘇睿看到這個情景,趕忙拍了拍楊桂花的肩膀,安慰她道:“大姐,你別害怕,有什麼情況你慢慢說。”楊桂花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這才比較完整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我每天早上不到五點就來打掃衛生,每天都是先收拾走廊,再收拾病房,當收拾到這間病房的時候,我打開門...我就看見...看見有人上吊了...太可怕了...我嚇得腿都軟了,站都站不住,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下,我害怕的實在站不起來了,想喊又喊不出聲,隻好爬出來,正好碰到了值班的護士,她看到我趴在地上,就問我怎麼了,我一句話也出不出來,就把那個吊死的人指給她看,她通知了保安,才報的警。”...
胡文斌看到蘇睿來了,趕忙把他拉到一旁,對他說道:“你看,又發生了,相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相同的死亡方式,就連上吊用的繩子都是相同的。”蘇睿並沒有說話,然而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懷疑的對象——藥房的範忠義副主任。蘇睿還沒有來得及對胡文斌說話,又被劉勇招手叫進了第19號病房:隻見神經內科的護士長張秀雲仍然被吊在房梁上,兩位刑警正在對著屍體拍照。劉勇小聲對蘇睿說道:“你來的可真快,我們也是剛到。我知道你跟陳傑一直在暗中調查第19號病房的案子,所以讓胡文斌通知你趕緊過來,現在現場基本上沒有受到破壞,法醫也還沒有進行屍檢,你先去看看,看能不能夠有什麼發現。”
蘇睿便抬頭去看被吊在房梁上的張秀雲護士長。隻見張護士長微微低著頭,雙眼張的很大,嘴唇張開,舌頭露在唇外,她的臉色發青,頭發散亂,身上穿的並不是她平時在醫院工作時所穿的白大褂兒,而是一條淡粉色碎花兒連衣裙,死者的裙擺及屍體的正下方還有不少淡黃色的液體,應該是死者大小便**所致。死者張護士長的小腿、腳踝和腳部已經出現了紫紅色的屍斑,死者雙腳離地麵大約半米高,她的腳上穿著一雙米色的皮質高跟涼鞋,死者左腳的涼鞋已經脫落,掉在死者下方那灘淡黃色液體的旁邊,病房裏的木質方凳被蹬翻在那灘黃色液體的前方。張護士長的雙臂垂在身體的兩側,雙手呈現出扭曲、痙攣的鷹爪狀。
蘇睿戴上同事遞過來的手套,輕輕捏了一下張護士長的屍體,發現屍體已經出現了屍僵的狀況,這時,幾名刑警在隊長劉勇的指揮下,把吊在房梁上上的張護士長的屍體解了下來,放在旁邊的第35號病床上,法醫老趙便開始對屍體的外部進行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