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南山市第三人民醫院神經內科的韋玉潔主任遲到了近一個小時。韋玉潔一邊急匆匆地打開主任室的門,一邊抱歉地對其他同事說道:“今天我來晚了,我家裏有點事情。”
除了老氣橫秋的李副主任,沒有人敢對韋主任表示不滿。
惠生堂大藥房裏,工作還不滿半個月的小王辭職了,不過,辭職之前,她帶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們一起找到了惠生堂大藥房的老板徐娜。
小王說道:“徐總,您也知道,我男朋友在省城工作,他叫我跟他一起去省城打工。啊,對了,我知道咱們這兒的工作不能缺了人手,所以把我表姐叫來了。我表姐是省城衛生學院畢業的,工作經驗比我豐富得多。徐總,你看我可以辭職,由我表姐來接替我的工作嗎?”
跟小王一起來的女子馬上掏出包裏的文憑和證件,遞給徐娜,說道:“徐總,您看我能在咱們這兒工作嗎?”徐娜結果證件看了看,向那名女子問道:“你叫劉曉倩?你之前在哪裏工作啊?”
劉曉倩回答道:“我叫劉曉倩,之前在長城大藥房工作。”
徐娜接著問道:“那你問什麼不在那裏繼續工作下去?那裏有什麼不好嗎?”
劉曉倩回答道:“那裏並沒有什麼不好,隻不過我家搬家了,離那裏太遠了,而且九月一到,我家孩子就要上學了,長城大藥房離孩子的學校也遠,接送不方便。”
徐娜笑了笑,留下了那個名叫劉曉倩的女人。
與此同時,景明市刑警隊隊長張玉寶帶著數十名刑警包圍了景明市土堡村216號民房。
數十名警察破門而入,隻見一間髒亂的房間內,放置著幾台機器,有幾名工人正在機器前麵忙碌著,其中有一台又黑又髒的機器是用來清洗使用過的舊藥瓶的,還有一台機器是封口用的。
有一個工人正在用一隻粗針管把生理鹽水從藥瓶裏抽出來,注入洗過的舊的空藥瓶裏,第二名工人負責用細針管往前一名工人注滿生理鹽水的藥瓶裏打色素,他的身旁還放著各種調配好的色素。
另外一人則把打過色素的藥液放入封口機,另有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正在給封好口的藥瓶貼標簽。刑警劉凱馬上認出,給藥瓶貼標簽的那名男子正是侯東祥。
幾名刑警立刻衝了上去,逮捕了那幾名正在製造假藥的犯罪嫌疑人。侯東祥等幾名犯罪嫌疑人仿佛也知道自己終究難逃法網,所以他們並沒有反抗,隻是侯東鄉時不時不死心地看看放在桌上的、自己的手機。
房間的一角整齊地堆放著已經裝箱的液體,旁邊還有許多貼好標簽、未裝箱的液體。
張玉寶走上前去查看,發現那些人製造的假藥竟然有紅花液體、人血白蛋**體、丹參液體、小牛血清去蛋**體、腦蛋**體、奧拉西坦液體、腦苷肌肽液體、左氧氟沙星液體、川穹液體等十幾種液體。
張玉寶又拿起一個沒有洗過的空藥瓶,見藥瓶裏麵竟然還有殘留的液體,這分明是醫療垃圾!
由於查獲的假藥數量不少,再加上還有兩台機器,張玉寶隻好打了個電話,從景明市刑警大隊調了兩輛大卡車,這才把這些東西全部作為證物帶回了景明市公安局。
侯東祥早已急的冒了汗,突然,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警察同誌,我知道自己幹了犯法的事,可是你們能不能讓我給我老婆打個電話?要是她看到我晚上沒回家,會著急的。”
張玉寶幹了三十五年的刑警,侯東祥的心思怎麼能瞞得過他?張玉寶瞪了侯東祥一眼,用冷冷的聲音回答到:“你放心,你的家人我會派人去通知,另外,你最好還是老實點,準備好接受法律的製裁吧。”
侯東祥的目光觸到了張玉寶那冷冰冰的眼神,他的心裏一下子涼了大半截,他再也堅持不住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連上警車都是被幾位刑警給搬上去的。
回到景明市刑警大隊之後,張玉寶一邊安排人手到侯東祥家控製侯東祥的兒子和妻子,一邊給南山市刑警大隊的隊長劉勇打了電話:“老劉,我們這裏的行動很成功,沒有走漏消息,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網了,製好的假藥和製假藥的機器等物品也全部被我們查封了。這些犯罪嫌疑人簡直是令人發指!老劉,你知道嗎?他們不僅製造假藥,就連裝假藥用的瓶子也是醫療垃圾!”
劉勇問道:“老張,你準備什麼時候審問那些製造假藥的犯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