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和陳傑剛讓看守所的同誌把範忠義帶走,準備提審徐娜,就迎來了匆匆而至的劉勇。
劉勇說道:“我見你們半天沒有回去,怕有什麼事情,所以就趕來了。怎麼樣?範忠義交代了嗎?”
陳傑點點頭,說道:“範忠義已經認罪了,他說任玉峰和焦振國他們說的都是真話,範忠義確實是本案的主犯之一。”
劉勇微笑著點點頭,對蘇睿和陳傑說道:“你們兩真是越來越能幹了,看著你們慢慢成長起來,我真的很高興。”
陳傑笑道:“其實還是範忠義的女兒了解他,我是按照他女兒所說的辦法從範忠義口裏把實話詐出來的。”
蘇睿驚訝地說道:“這麼說來,徐娜店裏沒有監控攝像頭?剛才我看你說的信誓旦旦,還以為你真的拿到了監控錄像呢。”
陳傑笑道:“徐娜又不傻,她怎麼會弄個攝像頭把自己的犯罪經過拍下來?”
劉勇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蘇睿和陳傑這兩個後輩的欣賞,他從這兩個年輕人身上找到了自己二十多歲時候的狀態,劉勇兩眼發亮,興奮地問道:“那你們看咱們下一步要審誰?”
蘇睿想了一會兒,答道:“咱們還是讓徐娜聽聽任玉峰的口供錄音,我相信,她聽完錄音應該會交代的。”
劉勇笑道:“那好,我也留下跟你們一塊兒聽聽。”
徐娜被兩名身體強壯的警察帶進了審訊室。
徐娜一夜沒有休息,但是疲憊並不能掩蓋她的美麗,她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不過看上去卻更多了一份柔柔弱弱、楚楚可憐的美感。
徐娜優雅地坐在椅子上,娥眉微蹙,一雙極美的水眸帶著淒美的神色看著劉勇、蘇睿和陳傑,用幽怨的聲音說道:“我上次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我不過是個想要換個活法的可憐女人,你們為什麼不肯放過我,還要讓我出來受折磨呢?”
劉勇深吸了一口氣,心想徐娜不愧是天生媚骨,那副楚楚可憐的姿態簡直就是千年狐狸精下凡,難怪任玉峰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徐娜不知道,在劉勇、蘇睿和陳傑的麵前,她極盡所能的表演隻會讓眼前這三個男人覺得惡心。
在警校經過特殊訓練、又有多年工作經驗的劉勇、蘇睿和陳傑三人本來就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人,在大是大非麵前,他們的心裏更是清清楚楚。
劉勇沒有給徐娜創造繼續表演的舞台,他直接地對徐娜說道:“我把你上次的口供錄音讓任玉峰聽了,本來他什麼都不肯說,但是多虧了你的口供錄音,他全都說了。隻不過,他的口供跟你的口供出入比較大,所以我想讓你聽聽任玉峰的口供,看看到底你們誰,說了假話。”
說到這裏,劉勇那如電的目光直接對上了徐娜的水眸,徐娜不禁打了個冷戰,她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那宛若神仙妃子的花容月貌也黯淡了好幾分,徐娜愣了半晌,才緩慢地說道:“那是他想要自保所以故意把罪責都推到了我頭上,我……我不是主犯……我不是!”
蘇睿問道:“你都沒有聽過任玉峰的口供錄音呢,怎麼能說他把罪責都嫁禍給了你呢?依我看,你還是老實坦白的好。”
徐娜沒有想到,自己賣力地表演了半天,可是眼前的三個男人居然絲毫不為所動,一直以為自己的魅力足以輕易俘虜任何男人的徐娜淩亂了,她不得不佩服警察的厲害,但是同時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百試不爽的媚術居然在這三個警察麵前失效了?眼前的這三個警察……太厲害了!
徐娜抬起淚眼,對劉勇、蘇睿和陳傑三人邊哭邊說道:“你們別再折磨我了,我認罪。早在推銷醫療器械的時候,我就犯了……犯了用我自己來賄賂任玉峰的罪,後來用假藥換真藥再把換出的真藥通過我開的惠生堂大藥房售出的事情也是我和任玉峰、範忠義、侯東祥他們商量的,所以我們應該都是主謀。而且……而且我……我也是……自願參與……參與運送假藥和用假藥換真藥的事情的……”
徐娜泣不成聲,劉勇看徐娜已經認罪了,就讓她在口供筆錄上簽了字,然後讓看守所的同誌把她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