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珊雖就坐在南宮雲的腿上,剛才卻絲豪未聽見半句,隻看著南宮雲臉上的笑容淡淡地冷卻了下來,一挑眉,問道:“哦,這麼快?”
“是!”來人恭敬地回答道,語氣簡潔明了。
“嗯,你先下去吧,本王這就過去。”南宮雲淡淡地點了點頭,對著青衣人一揮手,便見那人又像來時一樣匆匆地去了。
“王爺,可是要走了嗎?”瀾珊幽幽地看著南宮雲,滿眼的幽怨,聲音也不似剛才的欣喜,而是轉變成一種輕輕地感傷。
“嗯。酒水喝了吧,本王該走了。”淡淡地點點頭,南宮雲俊美的麵容上,剛才那種邪笑已不複存在,有的,隻有冷漠,讓她的心,快速地冷卻。
輕輕地起身,溫婉的臉上擠出一絲淺笑,端起手中還留有他溫度的酒盞,一仰頭,含笑飲下,輕語道:“謝王爺,王爺,有空記得常來天雅閣看瀾珊,瀾珊天天在此相盼!”說著,抬起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眼中滿是期盼。
“嗯。真乖,本王今日有事先走,改日會再來看你!”南宮雲的手一捏瀾珊美麗的下巴,嘴角一揚,邪邪一笑,隨後便起身出了門去,身後跟著與他同來的瀟雨軒和步塵。
“王爺走好!”瀾珊對著南宮雲的背影輕輕地俯下身形,隨後,注目良久,思緒繁多。
注定風塵無心處,繁花落定總是錯。一朝煙雨隨風沒,芳情暗投幾許愁!
眼前的人,她知道他是王爺,也知道他風.流成性,花心有名。原隻是逢場作戲,卻不知何時,她那顆原本清冷的心,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要見到他那俊朗的麵容,想要嗅到他身上那種特有的清荷香味。
記得那一日,當她初次在樓中獻藝時,自信滿滿的她,自然引起座下一片驚豔,可是卻唯有他,目光中除了幾許玩味,不見有他,甚至那俊逸的眸子裏不經意地刻上了一絲清冷,如同一隻閑懶的獅子般,慵懶、迷人。
那一刻,她的心便被他那種淡淡的眼神深深地吸引住,如同飛蛾撲火一樣,不顧一切地想要吸引他的注意,除了他,其他人再也無法入得她的眼中。終於,在她刻意的努力下,那****點了她的牌子。她記得,那時從來以冷靜自居的自己,竟莫名的第一次緊張得手心出汗,也是第一次,她聽到他對媽媽吩咐,從今往後,她隻能對著他獻藝,不外接客。
讓她驚異無比,不敢置信的是,向來精明無比的媽媽,那日卻無條件地一口點頭應允,要知道,她可是媽媽手中的一張王牌,是媽媽花了許多時間精力才培養出來的,如今竟然會如此輕易地做此妥協,想來他的身份應該不低。
果然,之後她便得知,原來,他,便是那個傳說中花名遠播,年紀輕輕卻常常尋花問柳的安樂王爺,而且,還是個絕不會對任何一個青樓女子有超過三個月眷顧的冷情王爺,怪不得當初媽媽會答應得如此痛快,原來,她是算準了王爺對自己的熱情不會超過三個月!
即便如此,她還是無法自撥地迷失了她的心,甚至想賭一賭,自己,會不會讓他破例。縱是此生不能入得他的王府內,但,哪怕隻期得到他偶爾的垂憐,便也心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