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睜開眼睛,瀟芷若淒然一笑,似雨後瀟荷,清冷憐人:“皇上,臣妾不恨,一點都不。皇上,臣妾此生有皇上如此待臣妾,是臣妾天大的福份,又怎敢有怨,更何來之恨?”
稍歇一口氣,她抬起清亮的眼眸,對著南宮乾淡淡一笑,又道:“皇上,臣妾今生,隻盼皇上能夠善待雲兒,容他愛他,這就足夠了!皇上,臣妾有些累了,臣妾先不陪皇上了!”
南宮乾失落地點點頭,替她輕拉胸前的被子,免強笑道:“好,那你先好好睡吧,朕晚上再來看你!”
“嗯!”也不睜眼,瀟芷若隻淡淡地應一聲,便徑自睡了。
“唉!”輕歎一聲,南宮乾輕輕放開她的手,並將她的手小心地放進被中,而後盯著她的睡容半晌,方才起身,往殿外走去。
淚,緩緩地從眼角流出,瀟芷若分不清是喜是悲,也算是劫後餘生吧,當是喜淚,無奈卻想起前塵種種,恍然一夢,痛,亦在其中,唉!
她在心內輕歎口氣,便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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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弟,借一步說話!”南宮炎自從來到外殿,俊逸的麵容上頓生了一絲微惱,此刻出了母後的內殿,他徑直走到南宮雲的身側,低聲一拍南宮雲的肩膀,便率先往殿廊步去。
俊美無濤,瀟灑俊逸的美男子南宮炎,乃是朝中眾口皆碑的當朝太子,年長南宮雲五歲,與南宮雲雖是一母所生,二人稟性卻相差甚遠。
一個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性情溫謙得讓眾人讚口有嘉;一個是風.流成性,油腔滑調,性情卻冷淡孤僻,平時那俊美的麵上幾乎難見笑容,讓人避而遠之,唯恐沾身即暗。
雖如此,眾人對南宮雲這個安樂王爺,麵上還是恭敬有嘉的,因為皇上對他這個三皇子十分的包容,甚至可以說寵愛得讓其他皇子都有些妒忌,所以,即使有人心裏再不恥,在他麵前卻都是清一色的奉承。
“皇兄,叫臣弟何事?”南宮雲懶懶地隨南宮炎來到殿外,麵上那種懶洋洋的態度讓南宮炎再好脾氣都差點要爆跳而起,忍了幾忍才沒有出聲吼他,免強平氣問道:“嗯,下午你都去了哪裏了?”
“望月樓!”依舊那無所謂的語氣,說出這三個讓身為皇子應該避嫌的名字,令南宮炎恨不得一拳將他的頭給打爆。
“望!月!樓!很好,你不知道那地方不該是你可以去的地方嗎?你難道忘了,你是一個皇子,堂堂的王爺,經常出入那種風月場所,難道不怕大臣們背後恥論嗎?”南宮炎咬牙吐出望月樓這三個字,表情亦是十分的難看,卻讓南宮雲‘哧’地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皇兄,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想,那些正派大臣們現在怕是沒人不知道我是個不學無術,惡名遠播的花花王爺了,反正壞名聲早已在外,我又何必裝腔作勢,讓自己活得不痛快呢?”
“你!”南宮炎為之氣結,緩緩地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平複下來。他不明白,為何每次聽到這個皇弟的一番逆世大論之後,他都有種要吐血的衝動,真懷疑,如果有哪天他無故而死了,那也肯定是被他這個皇弟給活活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