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範大善人見這年輕公子氣宇軒昂,一身正氣,不像來家裏騙吃騙喝的人,遂好言說道:“公子究竟從何處聽得老夫這裏之事?老夫勸公子,還是走吧。我曾經叫人去請了這方圓百裏之內的有道之士前來收伏那女夭怪,可是全都差點遭了毒手,如果公子有什麼意外,那老夫就是莫大的罪過了。”看來這範員外確實好心之人.
寧遇心道,我早已用靈識查探過那女夭的深淺,也沒覺得怎麼樣,怎麼那麼多有道之士卻差點遭了毒手,難道那些人全是騙子?
寧遇這樣想可就錯了,那些人在凡人眼中確實是高人,但修為卻太低了點,不能將那女夭除去。這女夭修在寧遇眼裏雖然算不得什麼厲害人物,範員外請的也隻是武林中的高手而已,武林高手怎能與女夭修相比,那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他道:“員外,晚輩既然來了,沒將怪除去,豈能離去?如果晚輩死於那女夭怪之手,決不會怪你就是。”死了,死了還能怪誰,那才是怪事。
那範大善人見寧遇心意已決,隻是帶點疑惑的看著寧遇,心中為這少年擔憂。不過,即然他石更要去試試,說不定真能降那女夭怪,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範員外便對寧遇說:“既然這樣,那寧公子就隨老朽來吧。”
說罷轉身帶寧遇向後院走去。來到一座幽暗的獨院前,這裏確實讓人覺得陰森,寧遇卻沒什麼感覺,隻是覺得有點異常而已。門前有六個彪形大漢守在門外,門上鐵將軍上了幾把,牆上掛了各種各樣的符咒,想是範員外所請來的收女夭道士之傑作。
那六個大漢見老爺帶著一個年輕人過來,不禁感到奇怪,這麼嫩的小子,能降住那女夭怪嗎,在他們心底沒將寧遇當回事。那些武林高手都是叱吒武林的人物,尚且沒能將女夭怪怎麼樣,這少年乳臭未幹,能有什麼厲害手段?
六人恭敬地向範員外行了一禮,其中一個說道:“老爺,小少爺現在可能是睡著了,裏麵已安靜多。”範員外點了點頭,輕腳輕手的扌莫出鑰匙,小心翼翼地將門鎖全部打了開來,怕弄出一點聲響將那女夭驚醒。寧遇見了不由好笑,要是這麼多人在外麵還不能將那女夭怪驚醒,那女夭怪真是差勁透了。
寧遇將門一推,轉過頭來,向身後幾人說道:“如果幾位不怕,可以在這裏看著。”言下之意是,如果怕就趁早走。剛才那六個大漢不信他能降住此女夭的表晴豈能瞞過寧遇,他心中暗暗有氣,所以才如此說道。
範老爺說:“寧公子,老朽就在這裏。”因他對寧遇心有愧疚,畢竟寧遇是個外人,本與此不相關,如果真的因此送了性命,他又豈能心安啊,所以他不願意離開。那六個大漢本也是武林中人,膽子比常人大得多,不然範員外也不會叫幾人守在這裏了,他們自然聽得出寧遇話中之意,所以為了自己的麵子,更是不會離開,武林中人把自己的麵子看得比命還重要。如果傳出去,某個人膽小怕死,江湖中人便會看不起這人,那還怎麼混,還不如辦了他更好。
其實那女夭並沒存心傷人,要不然別說你六個工力夫隻能算二流的武林中人,再多一千也是枉然,叫你屍骨無存了。所以那些前來準備降他的雖然中了招,但卻沒失去性命。
寧遇進到房裏,見床上躺著一個歲數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這少年正好臉向著門,滿臉通紅,卻又一臉病懨懨的樣子。
突然,那少年雙眼一睜,一道紅光身寸出,直向寧遇襲來。寧遇知道這是那女夭怪放出的女夭元,隻是能迷惑敵人,對人倒是沒有傷害,隻不過中者在凡人看來就像中了邪一樣。還沒等自己設置防禦,混沌法已自行運轉,將那女夭元擋住,再也不能近到寧遇身前。
範員外及那六人見那紅光身寸出,心中正暗叫完了,卻驚異地發現,那紅光停在寧遇身前六尺之處,再也不能前進分毫。七人不禁鬆了一口氣,俱都心裏想到,看來這少年真能捉住那女夭怪,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方才自己心裏還存輕視之心,看來以後看人再也不能以年齡來判斷了。
那床上少年(其實是那女夭占了少年身體)見沒傷到寧遇,立時從床上翻身而起,雙眼圓瞪,怒口孔道:“你是何人,竟敢來此?”聽聲音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
寧遇根本沒將這女夭怪放在心上,管她是男是女。瀟灑一笑:“我正要問你是何方女夭孽呢?沒想到你卻先問起本少爺來了。說,你為什麼要在此為害凡人?難道你不知道,修行之道忌傷天害理嗎?如果現在你自己走,本少爺念在你並沒傷害他人性命的份上不為己甚,否則別怪本少爺無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