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膽奴婢,竟敢大言不慚,胡亂教唆,如果一個人盡可夫的青樓女子也能進後宮,這後宮豈不是翻了天?”
狠戾的女聲傳來,兩個小宮女嚇得“咚”的跪在了地上,兩腿直哆嗦,兩人嚇得臉都蒼白了,那是閔貴妃的聲音,雖然這貴妃跟太子隻有一夜滴露之情,但是娘家卻是當朝丞相府,勢力浩大,皇後之位可謂非她莫屬,在後宮之中沒人敢惹她。
一個身份高貴的明媒正娶不受寵,一個卻出身低-賤被熱捧,這情況,用尾指想一下都知道是爭風吃醋,殃及池魚了。
一身鮮紅暗花牡丹羅裙的女子緩緩走進,眉毛斜飛入鬢,明目皓齒,麵容帶怒,嘴角微微勾起卻顯露睥睨,後麵還跟著跟著兩個美人和幾個宮女,這架勢一來就分了高低。
看著自己的兩個宮女如此害怕,璿音一下子心底一下子就慌了,但是羞辱的感覺頓時浮上心頭,她咬咬牙,以前在青樓什麼人還沒遇到過,如果連這樣的女人都解決不了,那她就不可能留在夜傾的身邊了。
閔貴妃見璿音麵無表情,向後瞧了一眼兩個在偷偷竊喜的美人,霎時怒上心頭,向前走了兩步,揚起手掌就朝璿音的臉摑下去,“賤人,見到本宮竟然不行禮,該死!”
閔貴人的十指纖纖,鋒利的指甲上塗滿了紅色的丹寇,宛如染滿了血,一瞬間就快來到璿音的小臉上,璿音原本下意識閃開,卻在最後一瞬把臉湊了上去。
“啪”的一聲徹響,在偌大的房間裏顯得尤其明顯。璿音慘叫一聲,嬌弱地倒在軟榻上,一手撫這發紅的小臉蛋,上麵還是赤紅的手印。
兩個美人見罷頓時雙眼都睜大了,下一秒卻相視一眼,齊齊笑出了聲,接著冷嘲熱諷道:“哎喲姐姐,手下留情啊,這再怎麼說都是太子殿下的人,理應情同姐妹才對,這下妹妹剛剛得到太子殿下的恩寵,姐姐就怪罪,別人還以為咱們妒忌呢。”
“嗬嗬,蘇美人真是句句在理,姐姐輕一點吧,要知道這世上可是有一種東西叫做枕頭狀,到時候太子殿下怪罪下來,咱們可擔不起這個罪,就像這兩賤婢說的,太子殿下會心疼的,可對?”
美人最後那句話提高了來,兩個小宮女一聽嚇得更加哆嗦,猛地朝地上磕頭,哭喊求饒:“奴婢不敢,貴妃娘娘饒命,美人饒命啊。”
閔貴妃眯著眼輕笑一聲,一腳踩在其中一位宮女的手掌上,狠狠地踩了兩下,“嗬嗬,你們把人家哄得可是很高興啊,你們看,你家主子在哭啊,多麼可憐,還不快去伺候?嗯?”
“奴婢該死,閔貴妃饒了我們吧,閔貴妃大發慈悲饒命啊。”兩個宮女聲淚俱下,猛地磕頭,閔貴妃帶來的幾個宮女見罷,都紛紛笑了出來,一臉的幸災樂禍。
璿音微微撐開眼,死死地咬著下唇,好像在等待著些什麼。
閔貴妃鬆開了腳,緩緩地走向軟榻上的女子,一邊狠聲道:“這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哎喲,瞧瞧這小臉,都紅了,嗬嗬,真是主子該死,奴婢也該死……”
閔貴妃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被生生打斷了,“本太子看,該死的,怕是另有其人。”
夜傾突然從廂房外走進,雙手背負,一臉不悅,聲音當真比冰還冷。在場的人都被嚇得花容失色,特別是兩個美人,隻有璿音偷偷鬆了一口氣,然後微微地勾起了嘴角。
閔貴妃一下子也吃了一驚,隨即卻恢複了麵容,若無其事地笑著,款款地欠了欠身子道:“太子殿下萬福金安。”
兩個美人見罷立馬跟著請安,夜傾一揮衣袖,便冷冷道:“不知閔貴妃來此所為何事?是本太子太久沒有去沁香殿,所以貴妃奈不住寂寞了?”
夜傾此話一出,閔貴妃瞬間皺了皺眉,這分明是在眾人的麵前羞辱她。閔貴妃聽罷輕笑一聲,悠悠道:“太子殿下日理萬機,日日夜夜為國事操勞,臣妾豈敢打擾呢?不過臣妾聽美人說宮裏來了位璿音妹妹,這才帶著兩位美人來一睹妹妹的芳容。”
閔貴妃語罷,兩位美人雙眼一瞪,閔貴妃竟然在推卸責任,諷刺她們煽風點火。
夜傾聽罷,一甩衣袖,緩緩走到璿音的身邊,一邊道:“哦?那閔貴妃的膽子可真大,私自前來本太子的寢宮,妄自用私刑,閔貴妃不會不知道,這該當何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