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弓還在默默地跪在攔腰折斷的平頂鬆前,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WwW COM馬蕭蕭幾人誰也沒有上前去打擾他,在這個時候,對嶽弓最好的安慰,應該就默默的陪伴,靜靜地等待。其他的,做什麼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哀莫大於心死,心痛的人,隻有時間才是他最好的良藥。

嶽弓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在他在樹前靜靜的跪了少許時間之後。嶽弓慢慢的從身上把嶽無情的骨灰拿了出來,一尺長,半寸寬的古樸木盒,這就是嶽無情今生最後的安居之所。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父親的骨灰,嶽弓在沒有停頓,輕輕將嶽無情骨灰的木盒放到身邊,雙手徒手在平頂鬆下的土壤撥開,不大一會,就刨開了一個足以容下木盒大的一個坑洞。

將嶽無情的骨灰盒慢慢放入剝開的土層,然後再一點一點的輕輕掩埋上。做完這一切,嶽弓最後朝著嶽無情的‘墳墓’拜了三拜,然後赫然起身。回到了馬蕭蕭幾人的麵前。

“嶽弓大哥,你還請節哀。”

馬蕭蕭想了許久,想要找到合適的話來安慰嶽弓幾句,可是話到嘴邊,卻隻出了一句節哀。她也是家裏剛剛生了慘變,嶽弓此刻的這種心情,她是最有體會的。多話是沒用的,尋找華麗的辭藻安慰,就更沒有用了。

“讓你們擔心了,放心吧,我沒事的。”

嶽弓嘴角微微翹起,給了他們一個自認為輕鬆地笑容。

可是他臉上的不自然寫的是那麼的明顯,任誰也不會認為他沒事。

嶽弓不管他們是如何想的,自顧自的道:“這裏是我們嶽家的石城最裏麵的房舍,現在卻成了這副模樣。看來我們一道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我嶽家還是沒能躲過這次災禍。”

馬蕭蕭、狐王媚娘、空蒼道人不敢去看嶽弓的眼睛,他此刻臉上表現的越是平靜,看在他們眼裏,心就越是痛。不知該如何接口。

嶽弓自然也能看出他們臉上表情的不自然,可是事情擺在眼前。他此刻再想掩飾,也無法做到像是什麼事業沒生過。

“我剛剛把父親的骨灰葬在了我們嶽家石城中,生長了上千年之久的平頂鬆下。他老人家也算是入土為安了。”

幾人聽到這裏,心有出動的朝著平頂鬆的方向看了一眼,默默地低頭告慰了一下。

“早年我和馬大同兄弟曾經一起到訪過你嶽家,那時還是你的爺爺嶽峰招待的我們,記得那時,嶽峰老弟還曾領著我們前來看過這課生長了千年之久的古鬆。真是可惜,一晃許多年,沒想到今日再臨故地,卻是物是人非,就連著屹立千年不倒的千古奇鬆,也已攔腰折斷。”

空蒼道人不無感慨的唏噓道。

剛剛隻有嶽弓一個人在那裏話,馬蕭蕭自覺十分的尷尬不忍,不知如何接話,這時空蒼道人突然插話,場中的氣氛頓時緩解了一些。

“真人所言極是,眼前的這棵千年古鬆對於我嶽家來,可是有著特殊的意義。在我和父親離家前往少林寺參加會武的時候,古鬆還是挺拔的屹立在我石城當中,可是沒想到這才一個月的光景。卻是變成了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