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跟段安然來的十分張揚,自然也是十分做作的,而且還把顧悅給灌醉成了那樣,想必“老板”心裏頭已經覺得段三北和段安然在對風月樓有個什麼想法。
自然了,老板越是這麼想,越是中了段三北的下懷。
原本還萬事順利,但是出門不久,卻撞到了迎麵而來的軒轅昊,他身後還帶著雲三,不過也就他們兩個人而已。
兩邊的人迎麵撞上,段安然倒是坦然,帶著一身酒氣就上去摟住了軒轅昊的肩頭,“哎喲,軒轅,你也在這裏!怎麼,你也是來風月樓看看的?”
段安然說著,還帶著一臉八卦的神色對著軒轅昊說道:“原本風月樓裏頭新來了一個姑娘,當真是絕色。隻是可惜了,已經被北兒給灌醉了,估摸著你今晚是見不到了。”
軒轅昊一聽,眉頭倏然一皺,看著段三北說道:“是麼?被你灌醉了?你喝酒了?”
段三北莫名覺得有些心虛,可是轉瞬一想自己心虛什麼,想當初軒轅昊不也是在風月樓裏頭跟她見過麼。
“是呀,如何?”
“如何?”瞧著段三北一臉坦然的模樣,軒轅昊又把她的話給重複了一邊。
這下沒等段三北接話,段安然便連忙接話道:“是呀,你有所不知,我們家北兒勸酒可是一把好手呢。風月樓的姑娘那是什麼本事?一個個的都是酒壇子!可是你可知道,那小姑娘,愣是生生被咱們北兒給灌醉了!”
不得不說,某些時候段安然跟源稚還真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特別是在幫倒忙這件事情上麵。可謂是,看不懂臉色,看不懂氣氛。特別是今日段安然也喝了一些酒,這廝隻要一沾上了酒,再加上一開心頭腦一熱,根本就不看段三北的眼色。之前在裏頭的時候還配合的甚好,怎麼現在在軒轅昊的麵前,段安然一下子就愚笨成了這般模樣了?
心裏頭沒來得及腹誹完呢,就看到軒轅昊朝著自己走了一步,臉上還帶著微微笑意:“是麼,看來你確實很厲害啊。”
這話別人聽不出來,但是段三北卻能夠聽出來絲絲慍色,特別是這張帶著笑意的臉上,不管段三北怎麼看都覺得暗藏著幾分危險。
“我、我……還成吧。”段三北明明之前還硬氣著呢,但是被軒轅昊這雙眼睛看著,居然忍不住吞吞吐吐起來。
誰知道這個時候段安然還走過來一把摟住了段三北的肩膀,滿臉驕傲:“什麼叫還成?北兒你就不必謙虛了,我都看見了,在裏頭的時候你可真是厲害,我看那顧悅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某些時候,段三北還真是喜歡自己從前獨來獨往的生活。
她微微抬起頭來看著在自己身邊的段安然,嘴角的笑意都有些僵硬。“我都說了,不足掛齒……”
“哦?不足掛齒?”軒轅昊這個時候又把話茬子都給接了過去,盯著段三北說道:“我倒是覺得值得的很呢,改日不如你也來跟我好生說說,你究竟是怎麼個勸酒法?”
段三北能夠看到軒轅昊的怒意已經要從牙縫裏頭擠出來了,但是站在她身邊的段安然卻還是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反倒是摟著段三北的肩膀說的越來越來勁了,巴不得把當時的場景再現給軒轅昊看呢。
段三北瞧著軒轅昊的臉色可是越來越陰冷,都忍不住扶額了,回過頭去想要回避他們兩個人的眼神。可是剛一回頭,卻看到風月樓的牌子就在眼前,而風月樓對麵也是有些名氣的妓館楊柳心。這下段三北反應過來了,剛見到軒轅昊的模樣不像是專門來這裏逮自己的啊,如果不是專門來找自己的,那麼……
“咳咳,”段三北忽然有了底氣,幹咳了一聲,抬起頭來看著軒轅昊,問道:“那麼不知道今日你忽然來這煙花之地,做些什麼呢?想必你也是常來,改日咱們也好生討教討教?”
軒轅昊一聽,頓時臉上的神情微微一變。若是在旁人看來絲毫沒什麼變化,但是那細微的變化都被段三北看在眼裏,笑意憋在心裏,半晌,軒轅昊抬起頭來拍了拍段安然的肩膀:“早些回去。”便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