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慕咋一看,見到如此裝扮的喬依,還沒認出來。隻是她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清冷的氣質,卻是無法遮掩的。他出聲叫住了她:“喬依!”
對這個女人,他的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雖然對於昨晚她讓翌住進了醫院,心裏有那麼一絲怒氣,在他看來,始終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是等真的見到了吧,他又開始莫名的歡喜。他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現象。這種奇異的感覺,讓他既感覺愉悅,充滿挑戰,又讓他感到不安,莫名的恐慌。
喬依其實是看見上官慕了的,本想裝作沒看見走過去,這會兒聽他叫自己了,倒也不好繼續假裝,便徑直朝他走去,嘴裏稱呼道:“慕總!”
“昨日二哥叫的不是好好的,怎麼改口了!”上官慕對喬依的“慕總”這個稱呼非常不滿意,搖搖頭,笑道,“叫我二哥吧,我喜歡聽你叫我二哥。”
“二哥!”喬依還是順著上官慕的意思叫了二哥,她想,反正以後不會見麵了,即使叫,這也是最後一次了。她見他似乎在等人,便問,“二哥是在等人?”
“侯嶽正拿資料下來呢,翌那小子在醫院還不安生,硬要處理手上的幾個合同業務。”上官慕聳聳肩,“對了,喬依有沒有去看過翌?”
知道上官慕口中說的是何人,喬依心中納悶,她昨天晚上跟他分開的時候,他還不是好好的,怎麼就進了醫院,於是納悶地問道:“辰總……他在醫院?”
“怎麼……翌沒告訴你?”這回倒是上官慕吃驚了,他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喬依,說道,“翌有胃病,昨天晚上吃了辛辣食品,導致急性胃出血,現在正在醫院裏躺著呢!”
她跟翌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果她真的是翌的女人,那她怎麼看起來那麼不關心翌的樣子?而且翌不能吃辣,這一點,每個待在翌身邊的女人都知道!更重要的是,他發現,她對翌的稱呼,居然不是親昵的“翌”,而是冷硬的“辰總”!
“辛辣食品……”喬依輕輕呢喃一聲,“原來他真的不能吃辣。”
正當喬依和上官慕談話間,侯嶽已經拉著幾個文件夾匆匆趕下來。侯嶽並不認識喬依,畢竟在辰氏工作的員工太多了,他不可能一一記得。
侯嶽把手中的文件夾遞給上官慕的時候,恭敬地說道:“慕總,這是辰總指名要看的資料。辰總就有勞慕總照顧了。”
“放心,侯嶽!”上官慕接過他手中的資料,放跑車後座的位置一放,然後偏首朝喬依努努嘴,笑容極具魅惑,“喬依不跟我一起去看看翌?!”
喬依本不想再與辰翌有什麼牽連,他生命,自然會有人照顧他。可是上官慕這樣說著,她倒也不好推拒了,畢竟也是因為自己,他才躺在醫院裏的。她雖然是特工,平日最重要的就是冷血。可是,她還不至於無情到這地步。她也不再猶豫,直接開了跑車的門,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下。她的包裏,還塞著今天原本要給部門經理的辭職信。
那是辰氏旗下的一家私人醫院,低調卻又奢華。走進辰翌病房的時候,喬依的第一感覺,不是進了醫院。這哪裏是病房啊!辦公桌,浴室,臥室等等應有俱全。
看到喬依來,辰翌倒是吃驚的。他靠在枕頭上,雙手環在胸前,嘴角勾著魅惑的笑:“真是沒想到,喬依竟然會來看我……不過——怎麼是跟我二哥來的?”
“怎麼……吃醋啊!”上官慕得意地炫耀著,同時把手中剛剛從辰氏拿過來的資料,放在靠窗邊的辦公桌上,笑道,“要是沒有我,你還看不到喬依呢!”
喬依倒是無視辰翌眼中的那抹挑逗與戲謔,也忽視上官慕那明顯炫耀欠扁的語氣,站在一旁,對躺在病床上的辰翌說道:“辰總能說能笑,看來並不是很嚴重。”
“唉……聽喬依這樣說,我這裏受傷很嚴重。”說完,辰翌用手捂了捂了自己的胸口,佯裝受傷,佯作唉聲歎氣說道。
“你們先聊著吧,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上官慕同辰翌和喬依招招手,然後臨走前,別有深意地看了喬依的背影一眼。
上官慕走後,辰翌倒是毫不客氣地拍拍床沿,招呼喬依:“來,坐這。”
喬依無視他的話,然後從包裏取出那份辭呈,上前遞給辰翌,語氣淡淡的:“這份辭呈本來是要去公司給經理的,不過既然來了這,我想直接給辰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