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沒有再誦經,而是回顧自己的一生,心有不甘。
“雖然你受的是什麼傷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確診,你活不過五年”。這是當初宗門內診斷時診斷的長老對白飛的的。
今,就是五年之期,白飛從佛像後麵艱難的抱出一隻箱子,裏麵擺放著幾十個,上百個瓶子,都是如同剛剛包袱裏的瓶子一般。
將剛剛送來的東西輕輕的擺放進箱子,又從箱子中捧出一套嶄新的道袍,輕輕的關上箱子。
白飛將箱子再次抱到佛像後,然後換上新的道袍,便不在跪拜在佛像前,而是端坐在蒲團上。
白飛端坐在佛像向,與佛像相對。
看著鎏金的佛像,白飛不由的笑道:“佛陀,我白飛跪你拜你五年,如今我也和你一般端坐在其中,唯一的區別隻是我死後,不會有人來跪拜我,而你,卻也少了一個跪拜的人。我們其實也是如此的相像,也是如此的可伶。”
佛像似乎聽懂了白飛的話,雙目之中似乎有了一絲光彩。
完話,白飛便不在理會任何東西,閉上眼靜休,一心等死。
轉眼之間,色昏暗,似乎色又是如此的反複。隱隱約約可見九之中的轟鳴聲。
一番醞釀過後,閃電爆,猶如一把利劍,劃破了空。那道閃亮的圓弧,從雲間一路奔下,直到寺廟中的高樹頂,仿佛要把大樹劈開一般。
烏雲壓頂,黑雲沉沉的壓著寺廟。
白飛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就是這簡單的一皺眉,卻也是花了他好大的力氣。仿佛整個人都有些坐不穩一般。
突然間,空再次閃過一道光,轉眼間又恢複了原樣。
緊接著,傳來一陣崩地裂般的聲響,雷神炸耳。
白飛微微睜眼,卻也隻是一道縫,隻見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絲絲閃電融入佛像之中。
細細微微的崩裂聲,被空的雷聲所籠罩。
白飛想睜開眼,看看外麵的雷電到底是如何的肆虐大地,可惜,無論如何他也沒有辦法再睜眼。
空的閃電一道接著一道,雷聲一聲連著一聲,像一隻被束縛住的雄獅在怒吼。仿佛有著無窮無盡的怨言。
“啪”,突然,一道耀眼的閃電把空和大地照的透亮。遠處的人可以清楚的看見山上的寺廟。甚至可以看見端坐在蒲團上的白飛。
一道閃電掙脫束縛,像一支離弦之箭射向寺廟,在黑夜裏勾畫出一道美麗的直線。
閃電直接劈在了佛像的頭頂,佛像仿佛要被撕裂開來。但是其極其不願意被撕裂,似乎麵目也是十分的猙獰。
白飛此刻神智已然模糊。
閃電終究沒能鬥得過佛像,隻能偃旗息鼓。
空似乎平靜了。
寺廟的上方格外的烏黑。
一片可怕的黑暗像貪婪的魔鬼一樣,企圖把整個寺廟吞噬。就在這時,閃電像一條矯健的白龍,把烏雲撕得四分五裂;又像一柄利劍,把烏雲劃得七零八落。霎時間,空大白。
一絲若有若無的閃電像毒蛇一般從大白的空直竄寺廟。
直接穿入佛像的頂部,遊走在整個佛像身上。饒是白飛神誌不清,但他依然被巨大的轟鳴聲所鎮到。
終究是被纏人的閃電所分化,巨大的佛像鼓脹著身子,像是在極力的維持著自己這最後一分的存在。
此刻,空中,電閃雷鳴,閃電擺動著身軀穿梭在層層烏雲之間。仿佛因為自己破開了佛像而快樂的像個孩子。
白飛此刻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鼻息中還有一絲絲氣息,可見的身體僅剩的一點光華也在消失。當真是閻王叫你五更死,你便活不到六更麼?
閃電過後,豆大的雨點從空中滾落下來,打的窗戶“叭叭”作響。一眨眼,雨點成了許多絲線,鋪蓋地從空中掛下,“嘩嘩嘩”的直衝地麵。
寺廟中的樹木被狂風刮的彎成了弓,綠葉灑落了一地,也被狂風卷集著飛向空中。
廟堂的佛像似乎放棄了掙紮,雙目中的光華已然不在,從頭頸部開始隱隱有著塌陷的樣式,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