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歲的蘭蘭死了,服下烈性的農藥除草劑徹底的離開了人世。沒有人同情她,更沒人為她落淚,留給人們的隻是很多無法解釋清楚的疑問。
蘭蘭,二十一歲和呂顏結婚,婚後給呂家生一男孩。兒子來到人世後,蘭蘭的性格徹底的發生了改變,姑娘時那個性格潑辣、蠻不講理、誰都敢罵的作風被兒子全部帶走了。剩下的隻有溫順、聽話。當然,蘭蘭隻聽丈夫,公婆,大姑姐的話。對娘家親人,包括父母,一個親姐,還是那樣的蠻橫無理。富裕的生活環境,丈夫的老爹是吃皇糧的公家公務人員,家中有著固定的收入,自己又很爭氣的給呂家生了一個根,諸多優越的生存條件。娘家的親友們在她的眼裏自然就變得那樣的渺小了。
就是因為有著優越的家境,有著父母的溺愛,呂顏一直閑在家中,無所事事的過著公子哥生活。每天的主要活動就是看書看電視看錄像,當然錄像得是那種帶色的******片。走出家門就和那些所謂的什麼公安局長的侄兒,工商局長的外甥等等,和國家幹部靠邊的人交朋友,給他們送禮,為他們辦事。
孩子五歲時,吃皇糧的一家之主突發心梗死亡。喪事辦的是那樣的蕭條,沒有人幫忙。偌大的農家院中隻有呂家的直係親屬無可奈何的站在院中,看著呂家人不斷地奔走忙碌。公爹去世後,沒有經濟來源的蘭蘭隻好逼著呂顏做起小生意,趕起大集,賣各種日用品維持生活。
此時的蘭蘭,並沒有因公爹去世時沒有人幫忙而感到自責。而是愚昧的把錯誤全放在他人身上。心性變得更加的自私,嘴卻練得那樣的甜,叔伯哥姐的叫著。當然,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叫你到她那裏去消費,價錢自然是一分不讓,就是親媽從她那裏買一袋鹽,也得按價付錢。回到家後,家中一切事情全是她打理,當然,她得按婆婆和丈夫的指示去辦事兒,稍不如婆婆的心意,輕則挨罵,重則挨打,吃不飽飯,睡不好覺,過著六十年前的小媳婦生活。無論蘭蘭在家中受多大的委屈,隻要是她走出家門,立刻就能變成笑臉,當然,是對那些有利可圖的人。
孩子上學了,家中的開銷增大了許多,蘭蘭兩口子趕集掙的幾個錢自然的不夠用,隻好和丈夫商量:“咱倆把手裏的貨處理一下,找個班上,人家幹力工一天都掙一百多,咱倆一天才掙幾十塊錢,如果繼續趕集,咱真就養不起孩子了。”本是和顏悅色的在被窩裏剛哄完丈夫開心的蘭蘭,以為能把丈夫說動。誰知呂顏聽到他的話後卻博顏大怒,扯著嗓子喊道:“不去,你愛幹啥就幹啥,我就能開個三輪車,當初咱倆搞對象時,你二叔都和我家說好了,說你能幹,會過日子,你爸有工程隊,你家的錢夠養我兩輩子了,如果他不這麼說,我能和你結婚嗎?”
蘭蘭懵了,此時才明白嫁到呂家的真的是個天大的錯誤。恨自己沒聽親姑姑的話,叫堂叔給騙了,把她當成禮物送給上司的兒子了。此時才後悔的她,一切都晚了。想和呂顏離婚,又舍不得孩子,更放不下有錢人的架子,隻好忍氣吞聲的在呂家活著。
五月的一天,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把集市澆散後,蘭蘭夫妻早早的回到家中。丈夫呂顏到家後就不見了蹤影,本想和丈夫一起進城上些貨的蘭蘭隻好一個人背起上貨用的兜子進城。
由於大雨,城內的路上積水,蘭蘭坐的公交車隻好改道行駛。車繞行到一條偏僻的街道上,蘭蘭的眼中出現了常聽人們議論的了足療室,洗頭房的牌匾。靠車窗坐著的蘭蘭,情不自禁的將眼神飄向那些門臉。靜坐中的蘭蘭突然緊緊地揉著自己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個目標,很難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情景是真的。是的,她真的看到了,她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丈夫呂顏正在一家足療室門外,手摟著一位小姐,兩個人的臉緊緊地貼在一起,做著親昵的動作,走進足療室。
蘭蘭發威了,不是好聲的喊停公交車,衝進足療室,推開上前阻攔她的小姐們,在一個房間裏找到了呂顏。看著呂顏一絲不掛的和小姐躺在一起,幹那種她要求幾次呂顏才勉強和她做一回的事,氣得她掄起手裏的背兜向床上的兩人打去。
正在和小姐**的呂顏見有人衝進來著實的嚇了一跳,當他發現來人是蘭蘭時,馬上就底氣十足的問道:“你幹啥來了,咋的,是我的槍不好使,你也想在這兒找一個?”
“你!你不是人!”蘭蘭被氣跑了,當然,是哭著跑出去的。二十幾裏的路蘭蘭一個小時後就跑回家,本想遭遇此事後和婆婆學上一番婆婆能安慰她幾句,能好好的管教丈夫一頓,幫助丈夫重新做人的蘭蘭。怎麼也不會想到婆婆聽完蘭蘭的訴說後,給她的回答竟然是:“我兒子和我說過,說你那玩意兒不好使,他沒性趣,他是男人,既然你不能激起他的性趣,他到外麵找女人就是正常的,怪誰?怪你沒本事,有本事把男人拴住,還能發生這樣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