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大雪,封住了山上所有的道路,將本是茂密的灌木叢覆蓋在雪下,隻露出一段枝頭。十幾隻饑餓難挨的黃鼠狼,正在雪中尋找食物。突然一隻黃鼠狼喊道;
“呀!哪裏飄來的肥雞味,好誘人啊!”
“是的!我也嗅到了!好象就在不遠處!”
“看見了!是幾隻活雞,趴在樹上休息呐!”
看到幾隻趴在矮樹枝上的肥雞,黃鼠狼們拚命的撲過去。誰也不會想到,為了征服腹中的饑餓他們正快速的象危險逼近。
“啊,什麼東西把我的腿夾住了,好痛啊!”
“啊,我的腿也被夾住了!”
“我的腿也不能動了!”
接二連三的叫喊聲把撲向樹上趴著的肥雞的黃鼠狼們嚇得呆呆的停住腳步,呆呆的看著被獵人們下的鐵夾子夾住的夥伴們。
“不能過去!那是獵人布下的陷阱!”
年齡最大的黃鼠狼高聲喊著,希望能喚醒他們的同伴。但是,他的喊聲隻是使這些腹中饑餓的黃鼠狼們慢慢的停下腳步,很快就在再次撲向那些肥雞。
“別動,我去請老祖幫忙。”
沒有夥伴聽他的話,又有幾隻同伴被夾住腿,痛的大聲的叫著。
“沒辦法,隻能請老祖幫忙了。”
他嘴裏嘀咕著,飛快的向洞府跑去。
“老祖,老祖,老祖,出事了!嗚!嗚!嗚!”
“誰呀,這沒出息,是餓的還是凍的,還哭上了!”
“老祖,不是,是我的夥伴們被算計了!”
“被算計了?平日裏咱們淨算計別人,今天怎麼自己中招了?”
“是獵人,是獵人布下的陷阱,老祖,您快去看看吧!”
“什麼?”黃鼠狼的老祖黃連成忙跳下床,飛快的跑出洞府,順著叫喊聲找到那些還在拚命的撲向肥雞的黃鼠狼們。看到眼前出現的情景後,大聲的呼喊著;
“都給我停下,給我回來!”這次,沒有敢違抗命令的,那些沒被獵人布下的鐵架子夾住的黃鼠狼們全部來到他的麵前,呆呆的看著他等著他下一步的命令。黃連成雙手指向在雪地裏受傷的痛苦哀嚎的黃鼠狼,兩束綠色的光柱和獵人布下的鐵架子接觸後,七隻被夾住的黃鼠狼立刻就得到解脫的同時,不見了腿上的鮮血,傷口痊愈後回到隊伍中。黃連成雙手又向空中一指,一根三尺多長的硬木棍握在手中,再將木棍旋轉著掃向雪地,木棍在雪地中快速的飛轉,撞向獵人布下的陷阱,一陣劈啪的相聲過後,雪地裏所有的鐵架子全部被木棍繳械,乖乖的掛在木棍上,堆在黃連成的麵前。
“小的們,把這些東西給我撿回去。”
“老祖,我們餓。”
是的,黃連成知道他們說的是實話,這些年來,由於人們的過度狩獵,山裏供他們生存的小動物們越來越少,加上連日的大雪,就更難尋找食物了,隻好安慰道:
“聽話,將這些東西帶回洞府,我把那幾隻肥雞送回洞府後,馬上下山去給你們尋食去。”
山腳下的小村裏,以狩獵為樂的丁家主人,丁春平,今早起的特別早,天還沒亮就背起獵槍,領著獵犬進山,收取他的獵物,那群和他周旋很久的黃鼠狼。他知道,如此的大雪,山裏食物難尋,他布下的肥雞夾子連環陣,一定會使那些饑腸轆轆的黃鼠狼們全部被活捉。今天,他還帶上了剝皮用的尖刀,本意是將那些被夾子夾住的黃鼠狼活剝皮,因為活撥下來的黃鼠狼皮毛,價格是死剝的百倍。
進山後不久,跟在他身後的獵犬就發出了發現目標的警告。很快,一位青年人就出現在他的麵前,本是叫的很凶的獵犬,見青年人向他們走來,嚇得夾起尾巴躲到主人的身後,還不停的發出祈求的聲音,丁春平氣得沒好氣的罵道:
“沒用的東西,見到陌生人被嚇成這樣,要是遇到狼群,你就得被嚇死。”
“我看也是,象這樣的狗不養也罷。”
“喲,年青人,叫你見笑了,這麼早進山有急事?”
“不,我就住在山裏,是出山有點事。”
“住在山裏?我常進山怎麼沒見過你呢?”
“我認識你就行,丁春平,你是收取獵物吧。”
“你怎麼知道?”
“當然,我親眼看見的你布下的夾子陣。”
“這麼說,你…….”
“是我!我以將那些被你布下的夾子夾住的黃鼠狼們全部釋放了。”
“你!你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在你看來,我是在多管閑事,而我卻認為,我在幫你做善事。”
“不可能,你可知道那些黃鼠狼被我活著剝下皮後每一張皮值多少錢?”
“不知道,我就知道如果那些黃鼠狼被你活著剝皮時,那種感覺是慘無人道的,你的行為是令人發指的。”
“這麼說你真的把我的獵物給放了?你真的把我的獵物全部放掉了?”
“真的,給你,你的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