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廠裏的煤快燒沒了,是不是馬上就買去呀!再不買就要停產了。”
“找你嫂子要錢,買去。”
得到大哥的同意後,周老三高興地跑到大哥的家中,找他們的財神爺——嫂子要錢。當嫂子聽完他要錢的理由後,想了很長時間才問道;
“周老三,一個月前拉的一車二十噸煤,就這幾天就燒沒了!你給我說說,咱們的廠子一天生產多少噸飲料?多少噸白酒?”
“啥意思,那東西既不能吃也不能喝得,我還把他當下腳料給賣了?”
“具體是怎麼回事兒你心裏清楚,不用我多說吧!”
“別整沒用的,說吧,我哥都答應了,你給不給錢吧?”
“又是你哥,他有你這個好弟弟,老了連棺材本都沒處弄去。給你拿錢!”
嫂子無奈的在周老三遞到他麵前的條子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後。看著周老三出門的背影,打個嗨聲說道;
“真就是奇怪了,每天生產的飲料能成車的往外銷售。為什麼燒製的純糧白酒出酒率是那麼低呢!周老大,你的弟弟可真是個人才呀!”
是的,周老三真的是個人才。從嫂子那裏要回來的錢,根本就沒花在生產用的煤上。而是把錢用在自己家的建設上。幾年來不僅翻蓋了家裏的舊房,還買上了小汽車。不但將新房進行了裝修,還購置了各種新型家用電器。就連老婆身上的衣服也從原來的大棉襖換成了現在的貂皮。為了防止廠裏的生產用煤真因為他的貪汙行為而的供應不上,周老三親自操起油鋸伐倒廠部院中生長了幾百年的大樹,從當燃料。
當他將那些大樹伐到後,看著粗大的樹幹,又改變了想法。將粗大的樹幹賣掉,樹枝樹丫充當燃料,換來的錢再一次裝進自己的腰包。院中幾百顆幾百年的大樹十幾天的時間,被他伐的隻剩下樹林中間那顆最高、最粗、偉岸秀氣的槐樹。
周三多次的端著油鋸站在那棵槐樹前,多次想動手伐倒它。每次站在那裏觀看樹被他伐倒後樹的倒向時,他的身上就會出現一股涼氣,皮膚上出現片片的雞皮疙瘩。猶豫幾天後,最終還是將油鋸放在了槐樹的樹幹上。當他加大油門,飛快的鋸齒鋸開槐樹皮時,一股血線從鋸口噴出,噴在他的臉上。嚇得他慌忙的丟掉油鋸,坐在地上看著槐樹那條鋸口中噴出的鮮血發愣。
很長一段時間,周老三坐在地上的雙眼盯著出血的鋸口想著心事。是的,他真的不甘心。就是這棵樹他已經賣給了海邊排船的老板,可是一萬五千元呐!當他發現被他鋸開的樹皮不在往外津血時。抓起身邊的油鋸,加足油門兒撲向槐樹。
這次,槐樹沒有向他身上噴血,隻是油鋸鋸出的鋸末子是血紅的,槐樹很快就被他鋸倒。看著自己的戰利品,周三心裏很高心。指揮工人們將這顆大槐樹裝上車後,親自開著車往海邊運。想著又有一筆錢就要到手的他,開著廠裏的汽車經過自己的家門口時,情不自禁的將車靠在路邊,不知為什麼停車的他,還跳下駕駛室走向自家的大門。就在他走到汽車前麵時,已經被他控製好拉好手刹車的汽車,在沒人駕駛的情況下,馬達竟然自動的發動起來,全速的衝向周三,將周三撞到自家的大門牆上緊緊地貼在牆上後,汽車也跟著他衝向他家的大門牆,將他夾在汽車大門牆中間。
周三死了,看著他的屍體,被他害的家破人亡的槐樹精,離開汽車的駕駛室,鑽進車上的那段槐樹裏。不解氣的罵道;
“沒有你這樣做事的人,不但要趕盡殺絕,還想叫我們斷子絕孫。今天的下場是你自己爭來的。”
是的,對於這種結果槐樹精是不願意發生的。那片樹林,每一顆努力向上生長的大樹,都是他的臣民,都和他心係相通同命相連的好夥伴,都有著幾百年的感情。
“就是為了這棵樹,周老三才把命搭上的!”
本以為躲到槐樹裏麵就能很安靜的槐樹精,聽到這聲女人的哭聲後,立刻感到了自己把禍惹大了。悄悄的探出頭,看見好多人圍在周三的屍體周圍,指手畫腳的說這些什麼。當他想湊近人群想聽一聽他們的話題時,一個男人的喊聲傳到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