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八十六夜 七仙女(2 / 3)

看著陌生的環境,夢露心理很難過。是的,園木搭成的木床,本該是用木板鋪成的床麵,鋪的是一根根比她的胳膊還粗的園木棒兒,坐在上麵硌的肉痛,何況床上隻鋪了一塊她不認識的、落滿灰塵的獸皮。可以想象人躺在那裏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送走兩個獵人後,夢露真的崩潰了。緊緊地拉住徐峰的手叫到;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是不是回到了原始社會,還不如弄堆草鑽裏衛生呢!我怎麼這樣倒黴呢!你說說,和你相愛後,好事兒我趕不上,壞事兒哪一件能把我忘了。我看這次咱兩就在這裏安心的過日子吧,這種環境胡麗娜是不會陪你生活的。再也回不到那個發達的社會,再也見不到我的親人了。”

“親愛的,不要灰心。我想明白了,胡麗娜將咱倆弄到這裏,是要證明一件什麼事情,我想,他的目的達到後。會將咱倆帶回父母身邊的。”

“但願如此吧!抱我睡覺!”

也許是經過一番折騰後夢露太累了,也許是和心上人這一次的團聚來的太不容易,也許是身處這種環境後的絕望。夢露躺在徐峰的懷裏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太陽還沒升起來。徐方平的房門外就傳來喊聲;

“徐大哥!睡醒沒有?今兒咱去那塊兒打獵呀!”

“哎!我起來了。馬上就好!”

徐方平真的起來了,他一夜沒有合眼。懷裏緊緊地抱著夢氏,想著天亮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喊聲也將他懷裏的夢氏驚醒,揉著睡眼問道;

“誰呀這麼早!人家還沒睡醒呢!”

“是他們,,早上起來喊我一起打獵的人。”

“打獵!沒見過,我也跟你去。”

“也是,一個人在家沒一點意思。走!”

徐方平雖說不是這個村子的首領,但是憑著他那顆聰明的大腦,村裏的大事兒小情人們都喜歡聽他的命令。今天的打獵行動當然不會例外。徐方平摘下牆上掛著的桑木弓,腰間懸好箭壺,領著夢氏來到門外。離開家門向山裏撲去。

夢氏跟在徐方平的身後不知走出多遠,更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隻知道自己得緊緊的跟著徐方平,否則,就是徹底的失去他。行進中不知誰高聲的喊道;

“徐大哥,不好了,一股瘴氣飄過來了!”

聽到警告的徐方平,緊緊地拉住夢氏的手,跟在人們身後拚命地跑著。但是,他倆的行動還是慢了半步,還是沒有跑出瘴氣的襲擊。施法術布下這股瘴氣的胡麗娘,給他們發出警告的同時,趁著人們跑在瘴氣中混亂的場麵,快速的混進人群,來到徐方平的身後,掰開徐方平那隻緊緊地扣在夢氏左手上的五指。將夢氏牽到自己的手中,徐方平感到有人在自己的手中搶走了愛人,感到驚訝回頭觀看正想解救的同時,胡麗娘將一股瘴氣氣吹進徐方平的口中,將他吹昏過去,將夢氏帶走。

不知過了多久,徐方平聽見耳邊有人呼喚他,睜開那雙渾濁的雙眼呆呆的發愣。

“醒了!我的兒你可醒了,這幾天可把娘給嚇壞了!”

“你是誰呀!”

“我的兒呀,莫非說你是叫瘴氣熏傻了,連娘都不認識了!”

“你是娘啊!娘是什麼東西!我好餓!娘能吃嗎?娘管餓嗎?”

“他爹!平兒真的被瘴氣熏傻了,可怎麼辦呐!”

“他爹是誰?他爹管餓不?”

“嗨!沒辦法,我徐安內心自問沒做過喪天害理的事兒,就這麼一個兒子,難道說真的被瘴氣熏傻了。老天哪!你真的不公平,我感謝您手下留情留給我兒子一條生命。可是,我那本是聰明的兒子,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兒您在懲罰我呀!”

看著徐安的表情,聽著徐安夫妻的哭聲。徐方平坐起來,仔細的看了一陣後,仰著臉張開嘴將頭靠在徐安的胸前,接起從徐安臉上留下的淚水。幾滴淚水滴進他的嘴裏後,他竟然大聲地喊道;

“這是什麼水呀,怎麼不解渴還鹹那!”

“我的兒呀!你真的、、、、、、、、”

徐方平的母親緊緊的抱著他,失聲痛哭。是的,沒有想到。誰也不會想到,一次進山打獵,一次暫短的分別,一次和瘴氣的遭遇。聰明可愛的兒子變長了不認識爹娘的傻子。

徐方平真的傻了,每天行走在大街上,在垃圾堆裏尋找著人們丟棄的食物,呆滯的目光中布滿了血絲。沒辦法,他不但不認識自己的爹娘,連那個陪他生活二十年的家都忘記了。休息對他是那樣的陌生,晝夜不停地行走,無休止的尋找食物是他的全部生活。

三個月的時間,徐方平沒說過一句話。身上的衣服變成了一條條的布條掛在他的身上。腳下的鞋也不知了去向。一雙有力的雙手長出長長的指甲,臉上、身上增添了厚厚的一層汙漬。

看著兒子的形象,哭、是父母的唯一選擇。每天,徐安夫妻輪流的跟在兒子的身後,想法的給兒子送些食物偷偷的放在他畢經之路上的垃圾堆裏。

村子後麵的大山裏住著一戶大戶人家,當家的胡必成是這座大山的山主。今天是他接任山主三十年的日子,心中高興多貪了幾杯酒的他不禁想起一段往事。

五十年前,是他修成正果前的最後一次劫難。凡是苦修的修行者們都知道,隻要是能順利的度過最後一次劫難,就能位列仙班。閉關千年修成正果的胡必成,高興地衝出麵壁洞。興衝衝的駕起雲頭,回家拜見自己分別千年的父母兄妹。當他的雲頭飄到此處時,晴朗的天空突然劈來一道閃電,將他腳下的雲擊碎,把他擊落到山中。

跌落到山中的胡必成,雙腳還沒落地,天空又傳來隆隆的雷聲。拳頭大的火球凶狠的撲向他的頭,大有一擊致命的勢頭,嚇得他忙念動咒語躲進身旁的一棵古柏中。

轟隆隆幾聲雷聲後,胡必成藏身的那顆千年古柏也被雷擊倒。不是他果斷的、在雷二次襲擊古柏前逃出古柏,萬年的苦心修煉就得被毀。

擊倒古柏的雷神並沒有罷休,和閃電神一起,動用所有的法力苦苦的追著胡必成。被追的暈頭轉向的胡必成,使出了所有的解數,拚命地躲藏著。慌亂中,現出原形的胡必成身上的絨毛被雷神駕馭的火球爆炸時紛飛的火星兒擊中,變成一團火的他,快速的在地上滾動著,堪堪就要喪命的他,又聽到人類的行走腳步聲。知道難逃這次劫難的他,隻好靜靜的伏在地上,等著死神的到來。

雷聲停了,不見了閃電。山裏隻有那個行人的腳步聲慢慢的靠近牠。

“什麼味道?這樣難聞!”

胡必成聽到來人的說話聲,本想動用法術將自己變回人形的他,真的徹底的失望了。身上的絨毛還在燃燒著,熾熱的火焰逼得他全身的法術無法施展。此時的他隻要是稍一分神,就有瞬間被烈火燒死的可能。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個行人,希望他能幫助自己撲滅身上的火,能救自己一條性命。

“呀!這是什麼呀!被火燒成這樣!”

行人真的沒有猶豫,脫下自己的大褂將胡必成緊緊的包裹起來。和空氣隔絕後的火焰立刻就失去了威風,在胡必成的身上徹底的消失。

將胡必成身上的火焰撲滅後,行人慢慢的取下自己的大褂。輕輕地把胡必成放到地上,看著他身上的傷勢,心痛的說道;

“這是哪位不知惜命的幹的!小狐狸,我問你,你身上的傷能自己治愈嗎?如果能你就眨眨眼睛,如果不能你就動動頭。你要是真的不能自救,我就的把你抱回家,你可知道,這裏離我家幾十裏路,你傷得太重,我怕你的傷因路途太遠,一路的顛簸加重後會傷了你的性命。”

胡必成真的被感動了,不敢多想的他,連續幾次的眨動著眼睛。行人見到後,高興地說道;

“放心了,放心了!小狐狸,多保重,我走了。咱可的講好了,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的,可不是我徐安害的,萬一你到了那個時候,你要是想報仇可不能找我!”

“嗨!”

胡必成想到此處不禁口打嗨聲,正在為父親上任三十年歡慶的兒女們,聽到父親的嗨聲後,馬上圍過來,關切的問道;

“老爹爹您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能在這樣大喜的日子裏念念不忘。說出來我們替您分憂!”

胡必成知道,他的兒女們都是那樣的孝敬。更知道他們的心都是那樣的善良。於是說道;

“沒什麼,隻是想到了我的最後一次劫難,想到了那個救命恩人。不知怎的,近些日子總是感覺到他家有大事發生了,所以心神不寧。”

“爹爹不用急,我過去一下,回來就知道了。”

“麗娜還是和姐妹們一起去吧,快去快回。”

“是!我們就去!”得到父親的法旨後,胡麗娜領著姐妹們故作姿態來到徐家查看情況,瞞過姐妹們徐方平的事和她有關係的這段事實後,將徐家發生的事兒向父親做了如實的回報。三日後,胡必成化裝成道士來到徐安的家中,和徐安見麵後單刀直入的問道;

“老兄,你加的公子病情如何?”

“又是一位江湖騙子,告訴你,我兒子的病還那個樣。患病這長時間了,你這樣的人我們經的多了,哪一個不是說能徹底的治好我兒子的病。結果幾個月過去了還是老樣子。”

“我知道,更了解您的心情,不知老兄您想過沒有,您家的公子是不是送到那座山上苦修一番。我認為,隻有這樣才能將他體內的毒魔驅淨。您的公子才能徹底的康複。”

“這個我們沒想過。”

“老兄我可不可以試一試?”

“隻要你能領走,隨你的便!”

胡必成沒有多講,他知道此時的徐安,因為兒子的病上了太多的當,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有能力把兒子的病治好。是的,兒子患病期間,他也嚐試過將兒子領到名醫那裏去診治,用盡了各種手段。隻要是走出村子,兒子就會瘋狂的抵抗,綁他的繩子不知斷了多少條,圈他的木籠毀了好幾個。無論動用怎樣的手段,就是沒有辦法經徐放平帶出村子。

胡必成來到街上,迎著徐方平走過去。嚇得徐母大聲地喊道;

“這位仙師,您別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我兒子會打人的!”

也許是聽到母親的喊聲,也許是聽到了胡必成的腳步聲,也許是出於自衛的本能。徐方平竟然從垃圾堆裏站起來,看著向他走來的胡必成,將手中的一堆垃圾投過去。胡必成輕輕地揮揮手,將那堆垃圾撥到一邊後,微笑著問道;

“徐方平可願意跟我回山治病?”

那雙掛滿汙穢的雙手能再一次抓起垃圾準備投向胡必成時,聽到這句帶著充滿磁性的話後,站在那裏呆呆的發愣。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後的胡必成,來到徐母的麵前,不客氣的問道;

“如果您的兒子跟在我的身後和我一起走,您是否允許我將他帶走,帶到我的府邸給他治病。當然,我不但敢說能將他的病治好,還告訴您是免費的。”

“我願意!我給您磕頭!”

胡必成沒等徐母跪下,就邁開大步向村外走去。徐方平跟在他的身後,乖乖的走著。從家裏趕來的徐安站在妻子身邊,用驚奇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兒子跟著道士離開村莊,消失在村外的樹林中。

胡必成真的將徐方平領導了自己的府邸,將他安排在洞府旁的一間茅草房中。命弟子們從山間打來清水,扒光他身上的髒衣服,幫著他將徐方平身上的汙垢清洗幹淨後,點中他的昏睡穴,安置徐方平入睡。

徐方平大睡三天後,胡必成才過來解開他的昏睡穴,幫他穿好衣服。將一顆紅色的、核桃大的藥丸塞進他的口中。失去往日威風全身無力的徐方平,被胡必成安坐在床上,盤起雙腿靠在牆上接受治療。

一股熱浪從胡必成的手掌中推向徐方平的麵部,將那顆塞到嘴裏的藥丸慢慢的逼近腹中後。手掌推著熱浪在徐方平的前胸順時針的轉動著,吹開腹中的那顆藥丸,再慢慢的將藥丸中的藥力輸送到血液中。充滿著藥力、法術的血液,飛速的流向徐方平的身體每一個角落,將他身體內的瘴氣之毒推向頭顱。

胡必成單掌運用法術配合著自己煉製的解毒丹藥調理著徐方平的血液,雙眼緊緊地盯著他的麵部表情,知道將全身的毒逼到頭顱後,另一隻手緊緊地按在他的頭上,將就快侵入大腦的瘴氣之毒逼到呼吸道附近,雙手同時用力,增大頭顱中的壓力。一股腥臭的汙血在他的調理下,衝出頭顱,衝出鼻腔,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