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更半夜跑到我這裏來,就是為了告訴我,你媽想跟我和解?”伍君眼中閃過諷刺的冷笑,“想收買我?就憑一隻蛋糕?”
說著,一揮手,將顧夜歌手中的蛋糕摔得老遠。
“啊!”
看著自己大半夜辛苦買來的蛋糕被他像垃圾一樣扔掉,一片苦心被人賤踏的委屈感和憤怒感在心底油然而升,“你倒底想怎麼樣才滿意?”
伍君已經準備進屋關門,聽到顧夜歌這話,緩緩的轉過頭來,一雙鳳眸毫無表情的在她身上一陣流轉。
“我要怎麼樣才滿意?”
他重複著她的話,睨著門外的她。
顧夜歌身著白色的短袖雪紡衫,下麵是一條粉色中長裙,長發披散在身後,隱約透著一種少女特有的玲瓏曲線。
“我想要這樣呢。”
伍君一探手,強勢的將顧夜歌嬌小的身體撈進懷裏,伸手勾住她的下顎,抬起她明麗的容顏。
“你、你想幹什麼?”顧夜歌眼中閃過驚慌,瞪大眼睛。
伍君眸子裏透出一種邪惡氣息,一字一字的道:“要、你!”
一翻激情,酒意退去,伍君烈焰染紅的眼眸,恢複漆黑的色澤,得知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心中的憤意竟消了大半,竟還有那麼一點點喜悅。
看著身邊瑟瑟發抖的少女,伍君目光複雜,終於,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壓下心中僅存的憐憫,彎下腰,手指勾起她尖瘦的下巴,冷笑道:“沒有想到我會是你生命裏的第一個男人。”
刹那,顧夜歌揮手一個耳光,響亮的打在伍君臉上,水光朦朧的黑眸中,燃著羞憤的怒焰,聲音嘶啞,蘊著淚意,叫道,“混蛋!無恥!”
她的淚水在眼中閃爍,卻緊緊咬著嘴唇,決不讓自己流下一滴眼淚。
寧靜的病房裏,白色病床上的女孩輕顫了幾下卷翹濃密的睫毛,睜開晶眸。
這是哪兒?
她死了嗎?
顧夜歌打量著身邊的一切,伏在床邊的女人頭發微亂,臉色有些黃,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好像什麼噩夢正在糾纏著她。
媽?
顧夜歌抬起手輕輕撫摸顧如夢的發絲,心中格外的酸楚,她總是讓媽媽為她擔心。
忽然,顧如夢輕抖了一下,睜開疲憊的眼睛,看到顧夜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張著嘴巴,眼淚一瞬間就流了出來。
“媽……”
聽到顧夜歌喊她,顧如夢一把握住顧夜歌的手,嗓音都在顫抖,“太好了,太好了,夜歌,你終於醒了,媽媽不能沒有你,夜歌。”
“媽……我沒事,我不會離開你的。”
“嗯。”
顧如夢看著女兒,生怕一眨眼顧夜歌就會消失,驚喜的叫道,“醫生,醫生,我女兒醒了,她醒了。”
醒後例行檢查……
醫生合上病曆本,微笑的看著顧夜歌,說道,“小姑娘恢複的不錯,以後放學可得小心過馬路啊,千萬別再被車撞到了。”
放學?過馬路?
顧夜歌一愣,難道伍君隱瞞了她出車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