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中的屠刀,老張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了祭壇上,右手搓了搓褲腿將手心裏的汗水擦幹,這聲住手在他聽來是世間最好聽的聲音,畢竟殺豬與殺人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眾人順著聲音傳出的方向望去,那裏站著一位花白胡須的老人,他杵著那根陪伴他三十年的拐棍看著那些,正在看著自己的村民。
“大牛還是在等等吧,或許那兩位少年再過一會就回來了也說不定。”聲音越說越小,最後那幾個字也不知道是說給眾人聽的,還是說給自己的聽的,眼見屠刀將要砍斷小孩的脖子,鎮長終歸還是沒有忍住,站起身子攔下了剛剛的那一幕。
沒有理會那些詫異的目光,他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回自己的家,踏進院門趙蓉立即走向前來扶住他的胳膊,看了眼身邊的兒媳,鎮長點了點頭笑道:“謝謝你。”
“公公這是我應該做的。”話音落下,她忽然像是受到驚嚇一般急忙搖起自己的雙手,驚慌失措地說道:“鎮長,我……”
看著她現在緊張的樣子,回想起她在兒子身邊的操勞,鎮長笑道:“公公這個稱呼聽上去似乎也不是那麼的刺耳。”
身體微微一震,趙蓉整個人呆滯在這裏,從他與大朗成親的那一天直到現在,算起來已經有十年零三個月之久,她一直不曾被鎮長認可,想不到如今竟然就這樣被突然的認可了!
撂下一個人站在院子裏發呆的趙蓉,鎮長走進了自己的屋子,他想要靜靜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使他如此的煎熬。
廣場上,突然離去的鎮長使得在場的眾人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他們將目光不約而同地聚集在大牛的身上。
“眾位鄉親們,鎮長宅心仁厚不忍心做出這等殘酷的事情,我們不如再等一等,等鎮長想明白了自然就回來了。”
說完了這句話後,大牛也不在理會祭壇下的零星碎語,他閉上雙眼站在祭壇的最高處,等待鎮長最終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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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可以連心,握在一起自然也可以心心相連,濃霧中小伍眼中雖然隻剩下白茫茫的一片,但是她並沒有絲毫的緊張。
“小伍兄弟這裏的濃霧太大,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鬆手緊緊地抓住我的手,否則一旦分開我們恐怕很難再碰到一起。”
“楚大哥你放心吧,隻是剛剛那顆頭顱……”
“是的,你沒有看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最初隻是略有懷疑,直到剛剛我才確定下來。”
“那我們該怎麼辦?”
“想辦法走出這裏,然後阻止那個人。”
“可是,我們現在連路都看不見,先不說周圍是否有屍妖存在,如果一個不慎我們很有可能滑落下山丘。”
看向小伍的方向,楚山寒說道:“小伍,我在周圍隱隱的感覺到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籠罩在我們的周圍,你見過的術法比我多,你能否看看感應下那道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