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飛羽冷冷一笑道:“那要看那金錯刀的‘沾紅一滴’是否是真的能夠‘半步亡魂’了!”
一怔,危烽煙道:“戰飛羽你莫不是失心瘋了吧!說的話怎會顛三倒四的不知死活?你戰飛羽的精明若是表現在這上麵,那可就令危某人大失所望了!”
戰飛羽靜靜地道:“戰飛羽自出道以來,向未讓人失望過!”
危烽煙悻悻地道:“戰飛羽,你既知道我這‘金錯刀’上淬的是‘沾紅一滴’巨毒,有‘半步亡魂’之毒,你憑仗什麼如此篤定?匹夫之勇的那股草莽不怕死的壯誌?”
戰飛羽安詳的道:“武人苦練終生,爭的是那麼一絲兒信心,你是內行,信心是由藝業的深淺而生,戰飛羽不是那種悍不畏死之徒,但也不是那種臨陣偷生,狂得不知死活之輩,你說,我在你的‘沾紅一滴’的威脅之下,何以不怕‘半步亡魂’?你既自以為聰明,何不代我答複這個問題?”
危烽煙一怔之下,驀地一震,神情肅穆,卻滿懷狐疑,不敢置信的試探著道:“你是說你不怕毒?”
戰飛羽淡淡的道:“聰明!隻是說對了一半!”
神情猛然大震,旋即凜冽的,危烽煙道:“不怕毒隻是一半,那麼戰飛羽你憑什麼?說說可嚇唬不住人,等下總得現原形的!”
戰飛羽道:“信心,我靠的是對我藝業的深淺,有著無比的了解,對你的藝業,也有著無比的了解,故而使我產生了無比的信心,信心就是力量,你懂嗎?危烽煙!”
危烽煙驀地嗤之以鼻的道:“懂!懂!”
突地大吼,危烽煙緊接著道:“我懂你那顆狂極的信心,是癡人說夢,懂你那信心架不住一刀砍,一槍刺的,姓戰的,就試試你那一半信心,到底有多少用處,再看看你那一半不怕毒的狂話,能不能阻止我向你下手!”
冷冷地,戰飛羽道:“危烽煙,我退後一步過嗎?”
倏然——
危烽煙的刀豎在麵前,刀刃向外,尖端直上,刀背幾乎貼上了鼻尖,兩支精光熠熠的眸瞳,自刀背左右,分射前方,凝注戰飛羽,左手的刀鞘,斜指左下方,邁前一步……
驀地——
夏婷突然尖叫:“留活口!我要藏寶圖和孩!”
危烽煙一停,的,萬分迷惑的柔聲道:“寶貝,我會有分寸的,不會使你落空,你安心的在那兒等著,你要什麼,都會有人雙手捧著,跪在你麵前,任你挑揀!”
夏婷滿麵春花,滿臉媚意,膩聲道:“這惡徒可不是別人,他是戰飛羽,一個不顧廉恥的惡徒,你得小心啊!為我!”
危烽煙柔聲道:“我會的,謝謝你了!你安心等著吧!”
戰飛羽猛地吐了口痰,“呸”的一聲,道:“等著收屍!”
危烽煙怒道:“不會的!我還不想要你死!”
深沉的,戰飛羽緩緩的道:“我說不讓她來替你收屍,那還得看我的高興!”
危烽煙凶悍的道:“戰飛羽,我警告你,就憑這句話,我要加你一刀深的血槽!”
戰飛羽無奈的道:“好吧!我定然遵辦,給你加一道血槽!”
危烽煙驀地狠狠的道:“戰飛羽,試試看!”
戰飛羽道:“恭候多時!”
猝然——
危烽煙麵前的“金錯刀”,如一條烏龍擺尾,倏忽間如一抹閃電,快和人眼看都沒看清,已砍近戰飛羽眉尖五寸之處!
戰飛羽移閃如魅,他像刀刃也似的一雙手掌,伸出半空,一挫“金錯刀”的側麵,人如電掣般暴旋到了危烽煙的身側,右掌順“金錯刀”刀背滑下,驀地握緊刀把之處,倏忽下壓,“金錯刀”已到了戰飛羽手,一沉之下,倏然順勢搗向危烽煙小腹!
悶吭一聲,危烽煙身微挫,戰飛羽的左掌,大鵬展翅,危烽煙的身軀,如斷線風箏般,被推向夏婷直立之處,半路上,驀然“哇”的一聲,一口濃血,噴灑而出。
夏婷一甩玉琵琶,迅快的遞給身後童,張雙臂將差點倒在地上的危烽煙,整個人抱個滿懷,“砰”然一聲,雙雙跌在地上!
夏婷急聲道:“怎樣?”
危烽煙此時腹腸如斷裂,背側一刀血槽,鮮血汩汩外流,人更虛弱的,隻微微的喊出了一句:“退進甬道!”
戰飛羽驀地揚聲道:“帶著你吃飯的家夥!”
一縷烏光,“哧”的插在夏婷的左小腿上,一聲淒厲的尖吼,夏婷與危烽煙同時跌在甬道口。
三個童,急匆匆的跟進,合力將二人擁起,夏婷惡狠狠的罵道:“戰飛羽,狗雜種,你進來,老娘跟你拚了!”
戰飛羽怒聲道:“夏婷,我說過,你不要再讓我碰到!你以為我對你下不得手嗎?”
潑婦式的叫罵,夏婷道:“有種你進來!”
戰飛羽道:“來了!”
驀地裏——
百靈仙傳聲道:“留步,戰大俠!那是唯一存留的機關甬道,此處任何人都不能存留,你進入裏麵,他們發動機關,將你困在裏麵,他們卻從一處誰也不知的出口出去,你又何必上這大當。”
戰飛羽止步揚聲道:“謝謝你了,仙!”
遙遙地,傳來百靈仙的聲音道:“十敷岩,我等你了!”
戰飛羽望向危烽煙與夏婷進入的甬道,隻見黑昏昏地,哪裏還有人影?
略作思索,展動身形,自鐵柵缺口,飛馳而出,走到甬道,揚聲道:“翁桐,我們的約定作罷,但望你好自為之……”
餘聲嗡嗡,翁桐在石廳出現,四處望望,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武林生活不適合我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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