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來時一樣,錦衣麗人,在簇擁之下,踏著錦氈上了油壁車,掉頭而去。
傅可威懷著“金步搖”返回內廳,招來了局的十位鏢頭,沉重的道:“剛剛我同二位秦兄,接了一趟鏢,是一趟五十萬的酬勞鏢!”
一陣歡呼!
傅可威擺擺手道:“各位且莫高興,這不是一趟輕鬆的鏢!”
眾鏢師麵麵相覷,驚詫的互望一眼!
突地,鏢師坐在間的一位彪形大漢,約四十許的突睛闊嘴人物,猛然站了起來,吼道:“局主!難道比給皇帝老保軍飽還要難不成?”
另一位禿頂老者,怒氣滿麵的道:“我不相信,會比十年前我們保的‘紅貨,還要困難,那時候,大河南北曆經十次大戰,血雖染了我們的鏢旗,卻也使我們的鏢旗更加飛揚的光輝!眾夥計幹的也更加起勁,‘天漢’鏢局的威名,也更加的震懾了武林,不是我們驕做就憑我禿陳平,就不相信,這趟鏢會比那次還險,比那次還需要用心計!”
傅可威望望禿陳平道:“當然有各位在,我也是滿懷信心,所以才接下這趟鏢,尤其是有禿陳平曹一兄的萬無一失的計謀,我更有信心,現在我就是要向諸位將情形說一遍,你們看,這一趟鏢是不是較為困難?”
眾人齊都望著傅可威,投出了詢問的一瞥。
傅可威慢慢的,細細的,將王府小姐的女婢所說的話詳細的告訴了一遍!
那彪形壯漢聽完後道:“那有什麼困難,我虯虎盧大剛願以人頭來保這趟鏢,局主,你放心好了!”
傅可威笑笑,未做聲。
禿陳平曹一卻突地道:“盧老弟,你的腦袋,比‘天漢’鏢局值錢?還是較為硬?”
虯虎盧大副猛可長身而起向禿陳平曹一吼道:“曹老禿,你……”
“咳!咳!”
兩怕輕微的咳嗽,起自傅可威之口。
虯虎盧大剛悶嘿一聲,坐了下去。
傅可威向禿陳平道:“曹兄看情形如何?”
禿陳平曹一,摸了摸禿腦袋,沉吟道:“對方竟然自動加了五倍的價錢,這是值得注意的一點。”
十個人,再沒一人吭聲,都點頭表示同意禿陳平的說法。
禿陳平曹一繼續道:“對方講此物關係著他們小姐同將軍公的終身大事,以常理推斷,王府千金同將軍公的婚事,用不著我們來涉足,而且這是一件大喜事,雙方的勢力,不會有任何困擾才對,而現在竟然到了秘密托人寄信物,而且有了期限,此內情,一定不是那麼輕鬆!”
傅可威道:“曹兄的意思?”
沉思有頃,禿陳平曹一一拍禿頭道:“嘿,記得嗎?雲南將軍龍玉在二年前曾經有過的謠傳嗎?”
“啊!”
一語驚四座!
十個人可沒有不知道兩年前雲南將軍龍玉有了叛跡之時,是如今的王爺親自掃平的。
傅可威道:“看來此一物件,關係著軍國大事,我們若有一點閃失,無怪對方說拆我們的招牌了!”
禿陳平道:“何隻如此,恐怕下天牢,或亡命江湖,都有我們的份呢!”
傅可威道:“對!王爺不用公事,而以私物,且由其小姐出麵來做此事,說不定雲南將軍又有了叛跡,王爺與他有約,而此一物事即是雙方的信物!”
禿陳平曹一道:“至於說這是好事,壞事,我們雖不明內情,不敢遽下決定,然而,這是一件極端重要的事,可是一定了!不管如何,我們必得謹慎小心才行!”
傅可威道:“曹兄可有腹案?”
禿陳平曹一道:“隻不知局主的意思?”
傅可威道:“我原意是要同秦家一位老弟,親自去一趟,如今想來,亦覺不太穩當!還是曹兄出個主意吧!”
禿陳平曹一道:“不管如何,我們天漢鏢局,丟不起人,我想,我們得極端謹慎。”
雙劍秦氏老二道:“曹兄可已有完善計劃?”
曹一道:“我們來個雙料的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傅可威道:“曹兄之意是我們明鏢向雲南暗保走近路?”
曹一道:“那是單料的。”
傅可威道:“怎麼說?”
曹一道:“明鏢該輪到誰走,就誰走,然後再加派下一次輪置之人,化裝暗保,但是,局主同秦家二位鏢師,於今晚即可化妝上路。”
傅可威道:“好!就是如此,下一次鏢是誰?請準備吧!”
盧大剛道:“是我同江傑兄!我們走啦!”
傅可威道:“那麼再一輪是田兄,任兄了?”
一個五短身材的五十多歲白胡老者,同一細高個兒的年人,起立道:“正是!”
傅可威道:“請在明日下午,化妝出局!局裏的事就請曹兄多費神了!”
曹一道:“那是自然,局主何時起身?”
傅可威道:“起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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