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想了一下,“……毀滅者來自虎翼王朝,出身白虎堂,修為四段零星,現在是屬於天絕門的戰奴。屠夫是一個殺人狂,是梁州大獄的死囚,修為大概有四段二星,被梁王特赦放出,許諾連勝八場便讓他前去邊城從軍,獲得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煉魔呢?”雲錚問。
柳枝歪著頭,“這個……隻曉得煉魔是小梁王的人,也是最近才剛剛冒頭的,之前連贏五場,修為大概在三段五星到八星之間,具體哪個武道宗門出身……這個不太清楚。世子把這個人藏得很深。”
雲錚飛快的捋順思路,伸食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下:雜種——虎威堂、煉魔——梁王世子。他拍拍柳枝肩膀,“柳堂主,若不想讓你的一萬五千注化為泡影,馬上去查他們之間的關係,越快越好!”
“真有這個必要?”柳枝還在猶豫,“……我想看完雜種對毀滅者的決鬥後再去,行麼?”
“馬上去!雜種對毀滅者必勝,這結局難道猜不出來麼?”雲錚嚴肅說道,“順便再查清楚場外的賭注情況,還有場內的賭注布局,越詳細越好。給你一刻鍾時間,若是還搞不定,我估計過了今天,馭獸山莊也不會讓你做這個堂主了。”
真這麼嚴重?!柳枝嚇了一跳,心忽然狂跳起來,這位雲爺眼光這麼毒麼,連自己暗自挪用馭獸堂儲備地晶石在場外偷偷押了兩萬注的事兒也猜得到?
他算了一下,自己一共在雜種身上押了三萬五千注,合計要三百五十萬顆下品上階地晶,大約能換成三百五十顆上品高階地晶。這可不是小數目,馭獸山莊在梁州的分堂一共的儲備不過五百顆上品高階地晶,自己豪賭一場,幾乎要押上全部家當了。這一場若是輸了,自己不但堂主之位難保,便是小命能不能見到以後的太陽都在兩說之間呢。
冷汗順著毛孔流出,瞬間濕透了前心後背,柳枝的笑容凝滯了,看決鬥的心情全跑光了,他重重應道,“是,我馬上去。雲爺,你等我消息。”說著轉頭飛快離開雅間。
涵月也被剛剛凝重的氣氛嚇壞了,小心問道,“……那個,雜種會輸掉最後一場麼?”
“現在還猜不出最後結局,”雲錚搖搖頭,輕輕撫摸她的秀發,“若我判斷的不錯,小梁王一定會讓雜種最後一場死在煉魔手中,其實,我想雜種和煉魔的命對他來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從這場鬥技中贏到多少。”
“……啊,那我們的五萬晶豈不是收不回來了?”涵月就勢依偎在雲錚懷中,皺了眉頭,“我不想要雜種死,除了錢的原因,我覺得他的身世蠻可憐的……”
“沒到最後,究竟鹿死誰手尚未可知。”雲錚拍拍她後背,伸手從藏戒中取了三百顆上品高階地晶,交給涵月,“去,喊那個女妖靈過來,在雜種身上再押三萬注。”
這些地晶石,都是雲錚在一麵崖地窟內從崇侯手裏得來的。
“啊?你這麼有錢!”涵月首先被雲錚出手之豪闊所震驚,其次便開始擔憂起這三萬注的安危來,“你不是說最後結局難料麼?這……會不會風險太大?”她雖然同情雜種的身世結局,但與那冰魔人實際也沒什麼瓜葛,不過是女孩子同情罷了,所以過了一會兒她便更關心這三萬注了。
女孩子一旦心有所屬,會變得更現實的。
“實在不行,我準備出手。”雲錚說道。
涵月真害怕了,一下摟緊了他,身子微微顫抖,“月兒不想你有事,咱不壓這注了吧,你有那麼多錢還不夠麼,再說咱們在紅葉城還有雲盟呢。我害怕……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