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仁心,雲錚大感驚訝。
看樣子她中的火欲天蟒的淫毒已經解開了,是她自行下山另找的男身藥鼎榨幹後解去的淫毒?還是另有奇遇?雲錚暗忖,看樣子兩者都不是,陪她身旁的那個男子,難道就是幫她解去淫毒的人?
仁心沒死,無論用了什麼法子解去淫毒,雲錚心中都覺得寬慰許多。仁心雖然設計來害自己,但也和自己共患難過,她若能得一個好的結局,自己也是替她高興的。
兩人進了大廳,仁心徑直跟在宇文丕顯兄妹身後去了宇文家席位坐定,而那男子卻與小梁王寒暄一番,轉身走向了藥王穀的席位,跟在他身後有六個絕色女子,也隨之走到藥王穀席位中隨侍在他的身後。
仁心為什麼去了宇文家的席位,她出身藥王穀,怎麼會和宇文家搭上關係?雲錚聯想到那味要在宇文家席位上出拍的腐骨生魂散,恍然大悟,那味毒散就是仁心的。她叛出藥王穀,既然能偷了師父褚藥師煉製“十絕刹多羅”的器胎“香塔”,再多盜幾種神奇藥劑也沒什麼不可能。一想到宇文家席位上的腐骨生魂散就是仁心拿出來的,雲錚就大感後悔,若是早早想到這個環節,在一麵崖地窟時,完全可以跟她交換索要。
仁心是藥王穀叛徒,不想以真麵目示人,所以將藥轉托宇文家席位拍賣這在情理之中。但跟她一起來的那個英俊青年是誰,看他的氣度排場,明顯就是藥王穀席位的主人一樣,這家夥到底是誰?
“柳堂主,你見過那個人麼?”雲錚衝著藥王穀席位方向使個眼色,詢問柳枝。
“那個裝模作樣繡花枕頭一樣的貨?本堂主不認識。”柳枝撇撇嘴說道,他一見白麵小生就來氣,如果又高又帥就更入不得他的眼了。若是身邊的朋友也就裝看不見人家優點也就忍了,可對那些既陌生又看不上眼的家夥,他可沒那麼客氣了。
“……還帶了六個美女,真他媽能擺譜,等等,我看看……”柳枝撓了撓腦門,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從藏戒中取了一個卷軸出來,裏麵有好多圖影畫像,他翻到藥王穀那一頁,把那上麵的小人和英俊青年一個個對照,忽然笑道,“哈哈,找到了,這家夥是藥王穀穀主褚藥師的小兒子——褚隨雨。”
“小兒子?褚藥師有幾個兒子?”雲錚問道,不禁對柳枝的那個圖影秘卷非常感興趣,便拿過來細瞧,按那上麵的圖影畫像與褚隨雨對照,果然一模一樣。“聽說褚藥師怎麼也有一百多歲了吧,這個兒子太小了。”
柳枝笑道,“老家夥的兒子可多了,但傳說唯一能承接藥王穀衣缽的也就是這個小兒子了。至於能不能再生出個小的,尚未可知咧。這老家夥,一定是給自己配了金槍不倒的秘藥,都幾十歲的人了,居然還能生。而且幹活不死,把前麵的幾個等著接衣缽的兒子都靠死了,也沒見他有一星半點見衰老的跡象。”
“褚隨雨頭一次來梁州?”雲錚問。
“應該是。”柳枝點頭。
雲錚現在心裏有一個疑點,那就是巧手藥娘仁心既然是藥王穀的叛徒,為什麼又和褚隨雨待在一起。為她叛出山門的事兒,褚藥師不是殺了幾十個弟子泄憤,還燒了種植若幹種珍貴靈草的草穀麼,若說這麼快便一笑泯恩仇,這話說出去鬼才信呢。
那麼有一種可能,就是仁心之前跟自己說的話都是假的,她出藥王穀,根本不是什麼為報父母之仇反出藥王穀,而是另有隱情。
這個藥娘仁心,確實讓人琢磨不透。雲錚想了一會兒,便暫時把這件事放到一邊,反正無極玄鐵自己已經拿到手,等今晚再拍了毒藥,從此跟她更無瓜葛了,又何必尋思那麼多沒用的。
雲錚把視線轉向瀘州冶煉世家的席位,隻見席位後最前端坐了兩個魁梧大漢,黑黲黲的臉龐上紅光煥發,一看就是常年與爐火打交道留下的特征。因阿斯钜恩曾說過,鑄煉大師在冰魔人那裏,所以雲錚對這兩個沒什麼興趣。他真正注意的是爐州冶煉席位後麵的幾個人,他們散修武者打扮,估計就是準備拍賣雷煞武者裝備的那個拓荒團成員。
“叮——”
這時廳中鍾聲敲響,七天一期的拍賣大會開始了。
首先被拍賣行修者呈上來的兩件拍品,竟然是銀鞭和鐵折扇。這兩樣東西,是雲錚在封鎮死獄之門的戰神魂殿殺死紅甲女屍魔和綠袍男屍魔後得來的,雖然隻有三品成色,但勝在年代久遠,其中的收藏價值還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