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岩成功凝脈,對承雲宗來說實乃大幸,在這新弟子入門的最後一天恰好發生如此喜事,怎不叫人激動若狂。
雲澋曾說,道途每上一層樓皆是千難萬難,固成功登樓者必然實力大進,徐寒不知如今的崔岩實力達到何種地步,微笑道:
“崔宗主已然突破引靈,不妨施展聚火術讓我們幾個看看。”
李孝狂早有此心,也是催促崔岩施展一二。
殿內其餘幾人皆是一臉狂熱,好似凝脈的是自己一般。
崔岩也不拖延,略微伸出掌心,一個呼吸之間便已凝聚出一團比自己手掌大三倍的火球,徐寒離崔岩最近,明顯感受到那火球中蘊含的恐怖靈力。
崔岩將掌心直直身出,那火球慢慢越來越大,徐寒向後退了幾部,星婉等人也已經感受到這火球的劇烈高溫,若是直接轟砸在普通人身上,怕是不出十個呼吸便已化成白骨,說不定連骨頭都能成灰。
嶽紫山輕捋胡須,大讚:“此等手段,那尋仙弟子們怎能應付,所過之處,必定是一片飛灰,崔宗主已然是這炎蒼第一人啊!”
崔岩內心的底氣也增長不少,心中不免生出些許豪邁之意,天命之年已過,沒想到自己此生最輝煌的時刻盡然是後半世。
心中雖然傲然自得,嘴上卻是不能如此,崔岩拱手向李孝狂三人回禮,之後拜向殿內正中的香爐,口中也謙言道:“哪裏,哪裏,這一切都要感謝咱們承雲宗的祖師,雲仙人,明日,崔某在新入門的弟子們麵前,也有足夠的底氣授術了。”
“是,怎能忘記雲仙人呢,他乃是我等的祖師啊!至於新弟子們,自然也會對崔宗主心生尊敬崇拜的。”其實王騰雲心中並不太在意新入門的弟子們,而是對於那位從未謀麵的雲仙敬仰之至,隨意留下的書卷之中都能衍生出如此厲害的仙法,如果本尊親自動手,那得如何了得,恐怕翻山倒海也不是難事。
誰也不知站在大殿門前的寇桑此時的心境,想著方才崔岩那般大的火球術法,再看看自己的小闕木訣,僅僅是一株小小的靈力樹苗,心情無由低落,看來自身天賦果真是限製極強,該怎麼辦呢?
寇桑正在沉思,他身前的嶽紫山忽而想到一事,臉色瞬間難看了,道:
“紫山有一事需要請幾位原諒……”
殿內一下子安靜了,好端端的,又出了何事。
崔岩怎會讓這種尷尬時刻停留久呢,忙道:“紫山……是何事?”
都是多年的老友,李孝狂,王騰雲也是疑惑。
嶽紫山慢慢說出緣由,早在兩月之前,就有人求他通融幾位名額,名額自然是入承雲的弟子名額,若是他人,嶽紫山自然不會同意,可求他之人恰恰是自己的老父親嶽習。
“老父親向外人吹噓時不小心說漏了嘴,知道此事的那人正好是山嶽城的穀歌子醫師,幾位也知曉,穀醫師於我們家老爺子有救命之恩,他的要求怎能推脫,所以……”
嶽紫山也知道,自己破壞約定了,從軍之人以令為先,堂堂一城之主,此事算是壞了一世名聲。
話在當下,還好嶽紫山提前一天說出這件事,要不然這事情過後必定引起風波。
殿內幾人都有了想法,崔岩緊緊皺眉,李孝狂的眼神瞬間便是冷了下來,而王騰雲也心有不滿。
這件事若是平時,所有人都可以接受,可涉及到承雲宗可就不能輕易了之了。
王騰雲心中放鬆一口氣,自己沒有犯那禁令,反倒是這位嶽城主犯了。
李孝狂正欲說什麼,崔岩已經輕甩灰袖了,“好一個老父親相逼,我放下整個火極城來山嶽共舉大業,不成想,你堂堂山嶽之主倒是違約在先,哼!”
本是該高興的一天,不想轉眼間大殿內氣氛如此緊張,讓徐寒四人倒是不知所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