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對我太好。
我怕承受不起。
這背後的柔情。
隻要點點頭。
然後揮揮手。
我們隻做君子之交。
我喜歡笑,也習慣笑。
這是很小的時候,父親告訴我的,能夠對別人微笑,就盡量不要哭,更不要生氣。
那時我隻有七歲大,不能明白這種道理。如果我難過呢?如果我傷心呢?如果我生氣呢?
父親的答案依然如此,微笑……隻要微笑,很多不快樂的事情都會化解。
為什麼?我問。
因為相逢是如此的短暫,把我們最美、最善良、最溫暖的表情留在別人的記憶裏,多好!父親這樣回答。
想要微笑很容易,但是想要保持微笑……卻太難了!
我不記得自己花了多少年才練成了這樣的本領,即使心裏再難過,隻要我努力,真的就可以露出自然的笑容,盡管苦澀早已在我的心裏泛濫。
“優雅一點,注意眼神的內容,頭再往右側一點點……很好!別動!”我指揮著麵前這個所有人奉若神明的笛簫演奏家,她身體麵對鏡頭的感覺真的沒有對音樂那麼靈敏。
兩個小時拍下來,她也累了,我也乏了,可是滿意的照片卻沒有多少。
“稍微休息一下吧。”我隻好這樣說,總不能讓她用疲憊的狀態麵對鏡頭。
看著孔新雅別別扭扭的起身走進她的休息室,我隻是靜靜的出神,想著要怎麼樣才能讓她進入狀態。
孔老夫子說……因材施教。要我看,此刻也得如此了。
“誰那裏有孔新雅的專輯?”我詢問著在場的工作人員,結果沒有一個回答的。
“太高雅,我們是俗人。”一個燈光師調笑的說。
我咧嘴笑,然後起身去了孔新雅的助理那裏,果然她的手裏有。
孔新雅除了灌製了一些中國傳統的古曲以外,還做一些帶有流行元素的新民樂,我從她助理那裏接了兩張她做宣傳用的cd,不同風格的相信可以有不同的效果。
果然,接下來的拍攝中,她比幹巴巴的拍照要出色多了。有了音樂,她靈敏的耳朵和善感的心馬上配合的恰到好處,我要的感覺也能很不錯的表現出來。
晚上九點,關於孔新雅的宣傳照總算是拍完了,剩下的工作就是我的了。
上官的電話準時的打了過來,我懶洋洋的接了起來。
“喂……”
“吃飯了沒有,丫頭?”
“我在為你賣命呢,剛剛結束。”看著工作人員把場地撤幹淨,我背上自己的東西,大包小包的離開了。
“今天的拍攝怎麼樣?”我總是覺得他應該從商。不問問我的死活,竟然先問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