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裝可憐。

弱勢不能讓我得到你的心。

我不相信從憐憫到愛情。

愛……就愛我的本質!

喬冬凝走進pub的時候天色還早,這裏還沒有幾個人,而且又是在這樣的節日,情ren們很少會選在這樣的地方慶祝。來這裏的,應該都是孤獨的靈魂。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邊的張望。

喬冬凝並沒有馬上走過去,而是就這樣靜靜的站在玄關處,遠遠地看著那個男人。從側麵看來,他的狀態相當的不好。比一個月前那次叫她出來的那一次還要低迷。

喬冬凝知道,他絕對不會是沒事也來招惹她的人物,他知道她對他有興趣,可是他張望絕對不會對沈露露做出什麼違背良心和道德的事情。

他怎麼了?遇到了什麼事,值得他如此的頹廢?沈露露嗎?對啊,情人節為什麼不在一起?

喬冬凝雖然好奇,但是她明白現在不是詢問的好時機,而且這個男人有著他的驕傲的自尊,情—人節孤家寡人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應該是明明有了愛人卻一個人苦苦的喝悶酒!

她還是不要讓他更難堪吧。

“傑克丹尼斯。”喬冬凝沒有打招呼,直接坐到了張望身邊的位子上。

張望回過頭,冷冷的看了看她,那種陌生的眼神,仿佛他們從來不認識。

喬冬凝瞠了兩秒鍾,然後笑著打趣,“嗨,想一起喝一杯嗎?”

是的,喬冬凝是故意說著一句的。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她說的話,她還記得那天晚上她被他削得不輕快。

張望眯起眼,歪著頭看她。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她也是用這句話和他搭訕的,同樣是這句話,今天讓他莫名湧起了傷感。

為什麼傷感呢?說不清。

他隻是不明白,在愛人應該相聚在一起的日子裏,為什麼他不是和露露在一起,而是打電話叫來了這個女人。為什麼這個叫做喬冬凝的女人總是這麼的快樂?為什麼露露對待他不能像這個女人一樣,再熱情點,再主動點,再自信點?

“幹杯。”他舉起手,衝著喬冬凝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他明白自己的問題是有唯一答案的,可是他實在不能再去想,他需要醉……狠狠地醉!

“你也就是現在再看看我吧,以後想要見我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喬冬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甩甩長發說。

“什麼意思?”張望板著臉,可沒有她的快樂。

“其一,從現在起到七月我的工作日程都排的滿滿,通常我工作起來很少有時間約會。其二,我馬上就要從三流的攝影師裏走出來了。下個月,我會和其他幾個攝影師一起辦聯展,喬冬凝大大小小也是有名氣了的。”她說著,故意笑的更傲氣一點。

“隻不過是個聯展。”張望挑挑眉,表情是那麼的嘲諷。

“喂……聯展全國也才幾個人而已。”喬冬凝對於他的不屑一顧其實並不生氣,但是還是忍不住要和他鬥鬥嘴。

“先恭喜吧。”張望抬眼看了看她鼓著的腮幫子,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淺淺的笑容。

“恭喜什麼,現在正鬱悶著呢。”喬冬凝雖然高興地喝了他的恭喜酒,可是想起自己的倒黴經曆,不覺得又煩惱起來。

“怎麼?”

喬冬凝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明白,張望眨著眼睛想了想,問,“你打算怎麼辦?”

喬冬凝舔舔嘴唇,魅惑的看著他說,“我已經有了線索了,隻要給我一根繩子,我就一定會爬上去!你明白的。”

張望的明白卻和喬冬凝所說的完全不同,他猜想,喬冬凝是那種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犧牲自己色相的女人!

一陣惡心湧上來,他不再廢話了。

他竟然就這樣把她一個人丟在了大馬路上!

喬冬凝簡直像是見了鬼,看著那個沒有風度的男人駕車遠去,她簡直有罵娘的衝動!

喬冬凝掐著腰,重重的喘著氣,氣憤不已的看了看表……淩晨十二點半!

奶奶的!她就這樣被那個好不紳士的男人扔到了馬路上。隻是為了給沈露露送一部手機,他就可以火急火燎到那種程度!

“張望你這個混蛋!有種就不要再給我打電話,否則我會削得你很慘!”

伸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家的路卻變得寂寞無比。

為什麼要對張望這麼縱容?為什麼他的一個命令她就當成聖旨一樣的遵守呢?

因為她先愛上了他,而且他知道她對他的愛,所以她就從根本上變得低人一等了嗎?

喬冬凝反反複複的念著自己這些弄不清楚是真還是假的理論,一直到她回家躺在床上,還是不甘心就這樣被張望看低自己!